李秘書對我在客房說的那番話,我始終有些將信將疑。我也問過她為何不直接找肖館長幫忙?還要搭上一個徐總?李秘書的意思是沒有徐總的牽線搭橋,根本就不可能認識到肖館長,關鍵的關鍵,徐總還能每個月給她一筆不菲的收入。
李秘書這樣一說,似乎她這輩子的命運就和骨灰盒掛上鉤了。按照殯儀館平均每天要火化二十五個人來計算,基本上李秘書每隔四十天就要面臨一次生死考驗。
關鍵的關鍵,李秘書還說了這么一句:每個地方都有這么一個人和她一樣,接受著“1000個骨灰盒的洗禮”。
但不管怎樣,李秘書還是因為我這次的“正人君子”而對我信任有加了。
……
翌日,我起了一個大早,凌晨四點準時到了殯儀館,原本我擔心去了那地后,沒有人安排我,想不到的是,那邊早有一姓孫的女負責人在那恭候多時了。
那姓孫的女負責人的工種屬于禮儀接待這一塊的,殯儀館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分為兩班,做一休一。那姓孫的女負責人就是負責當天的班。肖館長等行政管理人員都是常白班,所以,很多時候,當班的負責人就等同于館長。
姓孫的女負責人年齡不算很大,三十多歲的樣子,屬于氣質型的熟女。說一點重口味的:很多男同胞包括我在內一說到禮儀,就對空姐、女公關經理等等充滿了無限的遐想,認為她們可以是美貌、得體、修養的代名詞,但在我認識這姓孫的負責人之后,我的觀點180度的大轉彎,我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最懂得禮儀,行為最為得體的應該是殯儀館的禮儀接待們。她們能成為禮儀接待,本身就有出眾的身材和讓人羨慕的美貌,最為關鍵的是,她們服務的對象是面對一群最最傷心的人,服務這些傷心的人,不能稍有差次,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比之空姐服務乘客、女公關服務客戶的難度要大得多,所以,我認為殯儀館的禮儀接待們才是我們男性同胞們“孜孜以求”的對象。
“孫班長,你看我今天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上崗,我應該具體做些什么?”我謙虛的問道:
“蔣醫生,昨天下午,肖館長特地電話囑咐我,在安排你的問題上,盡量隨你的心意。要不這樣,今天需要火化41人,我先帶你去停尸間,認識一下你身邊的同事,而后讓他們帶你核實一下這41具需要火化的尸體,你看這樣可以嗎?”孫班長遵循我的意見問道:
“沒問題,一切聽孫班長的安排。”我認真的說道,孫班長也對我笑了笑后,就領著我走向了停尸間。
今兒的運尸工背有點駝,還時不時的咳嗽兩聲。孫班長介紹道:“老王,這是來體驗的蔣醫生。”這名背駝的老王顯然要比昨日的朱師傅要熱情,他笑著朝我打著招呼說道:“蔣醫生,您來……咳……咳……視察工作的不?”
“不,王師傅,我是過來和你一起工作一段時間的。”我說道:
“這哪說理去?”王師傅似乎有點不信。孫班長對著王師傅說道:“老王,好好帶帶蔣醫生,人家是來體驗的,可不是來受苦受累的。”“明白,明白。”王師傅點著頭說道:
孫班長看交代的差不多了,指著桌上的一部電話機返身對我說道:“蔣醫生,有啥事就撥那電話,號碼就貼在那墻上,要是沒什么吩咐,我就去忙了。”我連忙點著頭說道:“孫班長去忙,謝你帶我過來。”
孫班長離開后,王師傅走上前來,端詳了我有好一會兒,我被他端詳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問道:“王師傅,怎么了?有什么交代的嗎?”
“您身上穿的這身衣服還要嗎?”王師傅指著我身上的衣服問道:
我有點意外的回答道:“要呀!怎么了?”
“來到停尸間工作,這衣服就不能穿回家了,晦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