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北方是怎樣的習俗,反正在江南地區流行著這樣一種習俗:在臨近農歷新年之前,家里人都會張羅著一桌酒席,然后有模有樣的“請著”已過世的長輩,讓他們入席吃飯。而我們這些小輩,一個勁的在旁磕頭許愿,最后燒點紙錢,將逝去的長輩送走后,我們小輩才能吃逝去長輩吃剩下的。這個習俗通常稱之為“祭祖過年”。
不管這個習俗是迷信還是傳統,畢竟它多多少少繼承了小一輩對逝去長輩的緬懷和思念,是一種“言傳身教”,讓小孩子可以看在眼里,讓他們知道“孝”是怎么一回事。
但我在這里不得不說:這個“祭祖過年”的習俗真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形式,它里面有著太多太多的詭異。
故事一:不聽話的小孩
這個故事流傳著很多的版本,但我在這里要描述一個真實的故事,之所以說是真實,是因為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小孩就是我本人,是我自己親身經歷的一件詭異之事:
那時我的年紀約莫有七、八歲的樣子,剛懂事,什么都好奇。年底了,家里又“籌辦”了一年一度的祭祖過年,爺爺奶奶折著準備祭祖用的紙元寶、我母親負責做蛋餃(那時候不興買現成的,肉醸面筋也好、百葉包也罷,都是自個兒剁餡自個兒做)、父親負責掌廚、叔叔張羅著排桌、嬸嬸負責照看我和我的堂弟,以免亂動。(祭祖過年之時,那席間的桌椅碗筷是碰不得的,否則視為大不敬。)
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早飯吃得挺多的我,竟然在祭祖過年沒開始多久就覺得肚子餓了,堂弟比我小三個月,也是呆不住的主,一直“唆使”著我去“偷”點吃的。但當時苦于家長正在前后忙碌,還有嬸嬸的“法眼”在旁,我和我堂弟還是不敢亂動,生怕家長責罵。
“機會”也就在那一剎那間,我嬸因尿急去上廁所,(那時住的是平房,沒有洗手間,要上廁所,必須要到巷尾的公共廁所去。)我和我堂弟可算有了可趁之機,從房間跑到客廳,只見圓桌上放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叔叔可能是到外邊化元寶去的,整個客廳正好無人,這個時候不下手何時下手?
于是我準備拉著堂弟一起上桌偷吃。關鍵時刻,我堂弟拉不出手,竟然“慫”了,一個勁的說要被責罰的,要受報應的。對于這種慫相,我理都沒理會。自顧自的捻起了桌上的兩片牛肉,放入口中大嚼起來。
正當我暢意的咀嚼之時,耳邊響起了一老者的聲音,“好吃不?好吃就多吃一點”
我不假思索的一邊吃著一邊答道:“好吃,那我再吃兩塊”
在旁的堂弟連忙扯著我的衣襟說道:“哥,你和誰說話呢?”
我一個打愣,連忙想著剛剛是誰問我來著?堂弟怕了,我也頓時怕了。哪還敢吃什么牛肉,跟著堂弟連忙跑回房間。
我爺爺奶奶家的房子是沿河而建,一般房間都是朝北,所以背陽朝陰。那房間就算是白天,也要開燈見亮。我和堂弟跑到房間,忘了開燈,兩人齊刷刷的往床底下鉆,兩人落定后,我驚魂未定的責備堂弟,為何要跑?堂弟反而責備我,無緣無故一個人在那邊說話,豈能不害怕?
這時我突然察覺有點異樣,我連忙問堂弟道:“我倆剛離開房間的時候,有開電視嗎?”堂弟很肯定的搖了搖頭,但房間里的電視肯定是開著的,一片雪花,還發著“嗤啦啦”的聲音。
這時我敢保證的是,我和堂弟同時聽到了一個老者的聲音:“不好看!怎么換臺?”
這句話當初我和堂弟沒弄明白,現在回想起來,或許能理解那句話的意思:當時爺爺奶奶家剛換了一臺大彩電,還是帶遙控的。可能老祖宗們以前用慣了那種旋鈕式的換臺方式,遙控換臺可能真不會。
后來我和堂弟在惶恐中等到了上完廁所回來的嬸嬸。我和堂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