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勉強的心態前往這個醫院去“坐診”,單位也允諾了我,只要在那個醫院“坐診”滿一個月,給我相當于科長級別的工資。
給什么工資無所謂,關鍵是那一個月,這一個月是我必須完成“坐診”的時間限定。
該醫院原本沒有心理科,因為響應了國家衛生部的號召,所以在一樓原注射室改造成一個心理科的門診室,就是在這個地方,我要堅持一個月。(ps.貌似現在很多醫院的注射室都不用了,不知道有哪位讀者在最近的幾年上醫院看病還碰到過打針這么一回事?)
第一天到該院報到,就碰到了患者拿著花圈堵門的不吉利一幕,一對母子披麻戴孝的跪在醫院門口,對著圍觀的群眾訴說著她丈夫被該院誤診致死的不幸經歷。群眾越聚越多,影響了該院的正常工作,該院的保安在那邊一直驅趕,但很顯然收效甚微。
我由于要報到,所以不能誤了時間,沒有多看,徑直擠過人群,走向了該院的三樓,院長辦公室。
該院的院長姓秦,上任沒多長時間。在我印象中,該院由于醫療事故頻發,院長換得比較頻繁,想不到這個秦院長,一上任就碰到了這種倒霉的事情。
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幾個該院的行政干部,都猛抽著香煙,一臉的痛苦,想必是為那院門口跪著的母子而心煩意亂。見這狀況,我趕快自報家門。遞上介紹信,然后準備就匆匆離開,想不到的是,秦院長一看我的介紹信。立馬舒展起了眉頭,一邊示坐,一邊對著我說道:“小蔣,你可來了。”
秦院長這么一句“殷切期盼”的話讓我多多少少有些受寵若驚。“怎么?我一個過來‘坐診’的赤腳醫生還值得你說出如此期待的話?”我心中想著,嘴上卻恭維的說道:“豈敢,秦院長有事嗎?”
“先不談事,不急,我先讓王助理帶你去熟悉一下環境和你的科室。我們中午吃飯時再談。”秦院長說完后,不容我分說,就對著另外一名坐在沙發上抽煙的中年男子說道:“王助理,快帶小蔣去認識一下工作環境和科室。”
那王助理連忙起身摁滅了香煙。然后很客氣的對我說道:“小蔣,那跟我走吧。”說完后,他就直接在前帶路了!
王助理帶著我在這醫院里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個來回,然后把我領到一樓的心理科,然后對著我說道:“這就是你的工作地方。有什么事盡管找我。中午十一點半吃飯,就到我剛領你去的食堂那邊,中午秦院長和我們為你接風洗塵呢。”
我淡淡一笑,說了句“費心了。”就不再言語了。其實我想問王助理那院門口的那對母子是怎么回事來著,但細細一想。今天第一天來報到,就揭院方的短。有點說不過去,于是我就忍著了。
王助理見我沒了“下文”,就告辭了。
于是乎,我一個人就在這新科室里獨自“徘徊”。
新成立的科室不要指望第一天就能“生意爆棚”,更何況該院的惡名遠播,我一個上午幾乎是在玩電腦里的紙牌游戲中度過的。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我提前了幾分鐘來到了醫院的食堂,醫院的食堂也有小包廂,我雖然提前到,但王助理似乎早就在食堂那邊忙乎著什么,一看我到了,連忙招我進了一間已經上了冷菜的包廂。
我坐定沒有多久,秦院長領著一批大腹便便的人走進了包廂,見我先到,秦院長一臉虛情假意的說道:“哎呀呀,小蔣你先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我淡淡的推說“沒事。”然后秦院長給我逐一介紹了那些大腹便便之人,有副院長、有醫師主任等等,我對這些人天生沒有好感,只是場面上應付一下就得了,壓根就沒記得這人姓誰,那人什么職務......
酒過三巡后,秦院長突然朝我說了一句話:“小蔣,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