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就是這么一個人前往醫院,做了太平間的看守人。
起初院方待我們還好,特地在醫院的附近,租了一十平米的民宅給我們一家三口用,擠是擠了點,但沒關系,我們都是能吃苦的人,更何況,這也能給我們一個月省下不少的房租錢。還有,老石雖然要晚上上班,但只要到了飯點,他就可以拿著員工卡到醫院食堂打飯,雖然只能打一份,但我夫妻倆緊著吃就夠了,我們只要單做孩子的,這樣下來,一個月也能省下很多錢。
老石白天還跟我一起帶著孩子張羅著回收一點廢品,賺點補貼,當時我們一家三口雖然忙碌,條件艱苦,但比起初來這個城市時,要好的多。
可惜好景不長,有一天老石回來跟我說,這太平間好像有點問題。我本來對這個就敏感,被老石這么一說,心里就老大的不踏實,連忙問怎么有問題了?
老石起初不愿意說,直到后來,才在一次吃飯的間隙,避開了孩子跟我說,只要他晚上一去上班,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會立馬睡著。然后會做到同樣一個夢,夢中很多死人朝我走了過來,抱怨這個醫院很卑劣,特別是死在手術臺上的人,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命運,那就是重要的、正常的身體器官會被醫生取走。
老石起初以為僅僅是夢而已,可是有一次他突然被一陣雷聲驚醒了過來,外面雷雨交加。時不時有閃電閃過,就在打雷的一剎那,老石借著雷光,看到了太平間有站立的人影。
深更半夜的太平間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難道是小偷?恪盡職守的老石,拿起手電筒和哨子,前往太平間看個究竟。
那醫院的太平間不是很大,約有一個籃球場那樣大小,一般的停尸量平均每天有二到三具左右。那天老石很清楚的記得,停尸間里停了三具尸體!
老石用手電筒通過在停尸間大門上的玻璃處往里照了照,“一、二、三......”老石在清點著尸體,可當他清點到“三”的時候。他愣住了,那移動床上是空的。
少了一具尸體。
就在此時,老石的背后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然后還沒等老石回過頭來。就聽到了一男子的聲音:“我好痛呀!”
老石估摸著是尸變了,但他畢竟是新手,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一時僵在那,竟然忘了吹他那手中的哨子。
那男子聲音消失后。停尸間里又是一陣的嘈雜,老石勉強的轉過頭,拿著手電筒,透著玻璃再往停尸間里看去。只見另外兩張移動床上的尸體,慢慢的爬下床來。緩緩的爬向老石。
老石很清楚的看到,那兩具尸體可能是在死前開過刀。其傷口僅是草草的縫合,因此在爬行的過程中,不知道是血液還是其他汁液,滲了出來,形成了那兩具尸體的爬行軌跡!
老石驚呆了,這時才想到了吹哨。可是最為不可思議的一幕便是:老石每吹響哨聲的同時,屋外總會有一陣沉悶的打雷聲。換而言之,老石的哨聲被雷聲掩蓋,對尸變起不了任何的震懾作用。
唯一的“武器”沒有了,老石只能拿來一把拖把,然后插進了停尸間的兩個門栓,希望借此能拖得一些時間,最后,老石沒命的往外跑,希望求得支援。
可還沒等老石沒跑開幾步,發現有樣物體擋在了老石的面前。那物體徑直發出聲音“我好痛呀!”
老石徹底驚嚇過度,昏厥!
等老石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老石感覺是做了一個夢!他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和周邊的環境,應該沒有死亡的跡象,然后他壯著膽子來到停尸間的門口,看到那門栓上赫然有一把拖把,老石有些擔心,然后透過窗戶,往停尸間里看了看,那做完的三具尸體安祥的躺在移動床上,地上干凈的很,沒有任何污穢物。
“難道我昨晚做夢了?可為何拖把插在門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