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正榮師傅似乎比我更清楚怎么來面對詐尸的情況,我在旁一頭霧水地看著黃正榮師傅在那邊操作著,隨后只聽黃正榮師傅口口聲聲的低語道:“失策呀,失策,要不是剛這女頭咬了你一口,我壓根就不會留意到她的嘴唇。”
“怎么了?師傅,她嘴唇上有什么東西嗎?”。我好奇的問道:
“有些殘留的化學物品,快,去把工具箱里的棉簽拿來。”師傅交代道:
我將棉簽遞了過去,師傅用棉簽在那女頭的嘴唇上一抹,隨后將棉簽放于密封瓶中,然后才定下心來,對著我說道:“這下可以收拾好了!”
果真,這次我把女頭放進包裹袋里再也沒有發生異常情況。
那個案子最終在警方和法醫的通力合作之下,短時間內就破獲了:死亡的女子瞞著男朋友在一家夜總會做小姐,被男友發現,男友受不了這樣的恥辱,買來了麻藥,然后將自己的女友麻翻,最終帶至晴隆山,將其棄尸。在其實過程中,由于女友的眼睛突然張開,男友害怕,所以又將其頭顱割下。割下后,男友依舊擔心,死后的女友會人頭合在一起再來找她,于是就將人頭帶走。可是在回歸的路途中,發現拿著人頭終覺得不合適,于是,將人頭埋于柳樹底下。
原本這案子基本上可以說是屬于懸案,或者不可能這么早的破案,就是由于那次女鬼在車里的一番提醒,很容易的發現頭顱,并在頭顱上找到相關的線索,為這個案子的破獲,奠定了一系列的基礎。
后來我問過我的師傅,怎么會想起那女子的頭顱會埋在柳樹下,師傅很淡定地說道:“那女鬼給你一系列的提示,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我只能對自己的沒有經驗而一笑了之。
如果說剛剛的那個女子無頭案可以快速破獲的話,是得益于女鬼的提示。但接下來的一樁案子,其詭異程度要比那無頭女尸案詭異的多得多。
法醫也有值班制度,一般情況下,法醫的值班就是二十四小時開機就行,不用住單位,也不用特地到單位去報到。但由于黃正榮師傅要帶我出師,所以有一天值班他就選擇了在單位值班,這樣也能幫助我了解值班的一些工作內容。
那晚外面下著傾盆大雨,我和師傅在聊了一會天后,就各自回到宿舍睡覺了。大概是在后半夜的時候,我接到了電話,說是在黃橋公路上有一具尸體需要前往處理。我當時驚了一下,就跳了起來,出于本能的跑出宿舍,來到師傅的宿舍門口,大喊大叫道:“師傅,出事了,黃橋公路上有尸體,我們要去一下。”
師傅睡眼惺忪的起床開了門,對我說道:“黃橋公路?有尸體?”
“是的,我剛接到的電話,趕快出發吧。”我急叫道:
之所以著急,是因為雨夜,雨下的很大,時間越久,證據在雨中丟失的就越多,所以就需要趕快。師傅這一急,也不敢含糊,穿上衣服拿起工具箱就帶著我上了車,直赴黃橋公路。
在路上,雨越下越大,師傅帶著一點急躁的情緒說道:“這么大的雨,到了現場也沒有什么線索可以采集了!這案子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我也在旁急著抱怨道:“就是呀!也真會趕時候,馬上又要在雨中作業,最討厭這個了!”
黃師傅一想到雨中作業,就有點懷疑的問我道:“誰通知你的,你才沒來多久,就直接聯系你了,怎么不聯系我?刑偵大隊那邊知道你的手機號碼了嗎?”。
“沒有打我手機,打宿舍里的電話。”我隨口答道:
“宿舍里的電話?宿舍里有電話嗎?”。黃師傅說到這,一腳踩住了剎車,怔怔的看著我道:
我一想,對呀,宿舍里哪來的電話?那剛剛怎么我會接到電話的呀?我想到這,嚇了一跳,然后手足無措的問師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