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旁邊一民警將老太的死亡證明遞了過來,對著我說道:“易法醫,這是沒有報案前給這王老太開的死亡證明。”
我拿過那張死亡證明,看了一下,死者姓名叫王桂芬,72歲,上面的死亡原因寫的是“猝死”兩字。
我苦笑了一下,收下了死亡證明,由于王桂芬老太的房間狹小,于是我讓陪同我的警察出去等候,我一個人開始做前期取證工作。
說實在話,在跟死者王桂芬打交道之前,我已經有很多次一個人給死者做尸檢的記錄了,那時候覺得很坦然,至少沒有害怕的感覺。但今天感覺怪怪的,雖然外面是大白天,且圍觀的人很多,還不時能聽到人們的評論聲,但就是這么一個環境,我面對著王桂芬,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毛,感覺就像她還沒有死掉的樣子。
我走到王桂芬的床邊,然后蹲身打開工具箱,就在我蹲在那打開工具箱的一剎那,突然發現,床沿處掛著兩只腳,對,就是有人坐在床沿。
我猛然一抬頭,只見王桂芬坐在那邊朝我笑,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正當我再次抬頭看去的時候,王桂芬依舊很平靜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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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不輕,難道是我有幻覺了?根據相關的規定,法醫在尸檢、取證的過程中,如果出現致幻的情況,應停止工作,不能繼續尸檢和取證。
我隨即站了起來,拿出身邊的清涼油(這東西,每一個法醫都會備著,以防各種惡臭造成暈厥,但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輕易使用的,因為使用這過后會影響對現場的嗅覺靈敏度。),摘下口罩,在人中處抹了一抹,在清涼油的“刺激”下,頓時清醒了很多。
于是,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先期的取證工作。
由于該案子的性質,只要以死者身上的傷為主要衡量依據,因此,一般性的,周邊的物證取證就顯得相對次要一點。所以,先期的取證工作進行的還是比較快的。等我取證完畢后,就通知了門外守候的民警,將王桂芬的尸體運往尸檢室,做進一步的尸檢。
離開王桂芬的家,我剛坐進車子,旁邊的司機看著我,來了一句很無厘頭的話道:“怎么?被人騷擾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司機,問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你這背上的手印怎么來的?”司機聳著肩問道:
“手印?沒人碰我呀,哪來的手印?”我不相信的回答道:
“不信,你自己看!”司機說道:
我見司機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忙脫下警服一看,果真,一白白的右手手印在黑色的警服上特別的顯眼。
我感覺不妙,連忙下車,見運尸車還沒有開啟,我攔了下來,然后我一邊爬上了運尸車,一邊戴上手套,然后打開包著王桂芬尸體的包裹,拿起王桂芬的右手一看,只見她的右手上有很明顯的白灰,這白灰哪里來的?
這時我細細一想,連忙又折返到王桂芬的家里,看到通往二樓的狹窄樓梯的兩邊,是脫了墻漆的墻壁,隨手一抹,手上都是白白的墻灰,根據我的經驗判斷,王桂芬手上的白色物體就是這墻壁上的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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