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深深嘆了一口氣。
“本座糊涂了,此事怎會(huì)派你去完成,你這孩子最是心軟的。”
李鶴猛然間揮動(dòng)他那寬大有力的手掌,仿佛攜帶了千鈞之力,剎那間,身旁的木質(zhì)桌面不堪一擊,碎裂成細(xì)膩的粉末,四散飄落。
“師尊,罰徒兒吧。”
師尊從不在自己面前發(fā)如此大火,想來是氣狠了。
“罰你何用,如今你師妹與靖王已完婚,算了,或許你師妹這輩子與鳳燁那小子有緣。”
李鶴深吸一口氣,這就是天意,上天讓自己的外孫女嫁入皇家,他再阻止也無用。
“師尊說得是。”蘭子安沒想到師尊沒罰他,忐忑的心緩緩落下。
“起來吧,你這小子還真傻。”
李鶴睨了蘭子安一眼,看他唇角不自覺上揚(yáng),這小子是不是在男女之事上還沒開竅,外孫女想要什么,他都支持,竟然愿意看著自己心愛之人嫁作他人婦。
“師尊,我只是想師妹一輩子都幸福,看著她笑,我就高興。”蘭子安面上露出溫和的笑意。
“日后你不要后悔就行,如今不知你師妹嫁給鳳燁是幸福還是痛苦的開始,嫁入皇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鶴無奈搖頭,既然木已成舟,他只能支持自己外孫女的決定,日后好好護(hù)著她。
師徒倆在正廳聊著正事,外面王德來報(bào)。
“谷主,宮里來了請(qǐng)?zhí)!?
“呈上來。”
李鶴看著手中的請(qǐng)?zhí)吡艘宦暋?
“太皇太后壽辰,關(guān)本座何事,答應(yīng)本座的事情都沒辦好,回了吧,本座那日沒空,不參加宮宴。”
李鶴將請(qǐng)?zhí)唤o王德,他最不喜與皇家人打交道,什么宮宴他不屑參加。
“師尊,或許師妹會(huì)去,師妹應(yīng)該是第一次參加宮宴,我們何不去瞧瞧太皇太后對(duì)師妹的態(tài)度?”
蘭子安不知李鶴與成妍真商議過什么事,但他想去瞧瞧,師妹未來婆婆對(duì)她如何。
聽到自己寶貝外孫女第一次參加宮宴,李鶴生怕外孫女會(huì)出什么差錯(cuò),他當(dāng)即決定。
“說得有理,王德,為本座回帖,本座會(huì)帶一名弟子參加宮宴,你隨便為本座備個(gè)壽禮。”
“是,谷主。”
……
福華苑,鳳燁夫妻倆好好招待了鄭瀟一番。
看天色已晚,鄭瀟起身告辭,他可不想擾了鳳燁大婚的洞房花燭夜。
“多謝王爺、江側(cè)妃的招待,今日鄭某喝好了,這是給二位的成婚禮,新婚愉快。”
鄭瀟從袖袋里,掏出一個(gè)精致的小木盒,然后打開。
“這是屬下找人尋得的兩顆東珠,屬下也不知二位喜歡什么首飾,就勞煩王爺讓宮中的匠師用它們來打造一對(duì)首飾吧。”
鄭瀟知曉鳳燁喜歡什么樣的首飾,卻不知江白薇的喜好,送一對(duì)東珠讓兩位新人自己拿主意,更合乎禮儀。
“多謝。”
鳳燁接過禮盒,他見過不少東珠,鄭瀟送的這兩顆是他見過品相最好的,不僅大,還是正圓的珠子,光澤度極好,定是鄭瀟花了重金才尋得的。
“王爺太客氣了,屬下告辭。”鄭瀟喝了些酒,臉上紅暈,揮手與二人告辭。
“等等。”鳳燁叫住了鄭瀟。
“王爺有何吩咐?”鄭瀟停住腳步。
“王府里有一位藥王谷的暗衛(wèi),她懂醫(yī)、懂藥、還會(huì)毒,你帶回東廠好好調(diào)教,日后應(yīng)該用得上。”
前幾日江白薇就問他要如何處置紅纓,他想了幾日,還是不放心將紅纓留在薇兒身旁。
他決定先將紅纓放入東廠歷練一段時(shí)日,待東廠查明其底細(xì),確認(rèn)無虞之后,再定奪紅纓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