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側(cè)妃,剛剛鄭都督傳了消息回來,說王爺今晚不回來用晚膳了。”暖春笑盈盈道。
“鄭瀟傳的話?為何不是王爺傳的?”
江白薇邊收拾書案上的瓶瓶罐罐,邊問道。
“這奴婢就不知了。”
“沒事,王爺和鄭瀟在一起就好,傳膳吧,我餓了。”
她今日忙了一整日,確實餓慘了。
她才吃到一半,暖秋進膳廳稟報。
“側(cè)妃,王爺回府了,在主屋。”
“哦,回來就好。”
江白薇啃著一塊雞腿,感覺好像哪里不對。
以往鳳燁回府都是直接來找她的,今日怎么就直接回了主屋?
她看向暖秋紅紅的蘋果臉,她似乎還有話沒說完。
“還有事?”
“王爺是被鄭都督背回來的,好像是喝醉了,鄭都督讓您用完晚膳,趕緊過去一趟。”暖秋不疾不徐道。
“誒,你不早說。”她擦了擦手,急匆匆出了膳房。
踏入主屋的門檻,一股醇厚而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
鳳燁躺在他們的床榻上,他面頰緋紅,如同晚霞般絢爛,長發(fā)未經(jīng)束縛,隨意地鋪散在柔軟的床榻之上,他的眼神迷離,意識顯然已游離于現(xiàn)實之外,卻仍執(zhí)著地呼喚著她的名字,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渴望與依賴,讓人心生憐愛。
“薇兒,薇兒,薇兒……”
鄭瀟看她進門,趕緊行禮。
“見過側(cè)妃。”
“王爺這是怎么了,喝成這樣?你是如何伺候王爺?shù)模俊?
看鳳燁爛醉如泥、意識模糊,她就來氣。
鄭瀟看屋內(nèi)有好幾個丫鬟,他揮手屏退所有人。
屋門被關(guān)上,鄭瀟才開口。
“側(cè)妃,卑職不讓王爺喝,卑職也攔不住啊。”鄭瀟沒想到鳳燁今日往死里喝。
“他這是喝了多少?”
江白薇心疼地來到床榻邊,坐下,用一旁備著的濕帕子給鳳燁擦拭臉頰。
“從午膳一直喝到晚膳,喝了好幾壇酒,王爺心里苦。”鄭瀟無奈道。
“出了何事?”
江白薇握起鳳燁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心疼地看著眼前這男人,他權(quán)勢滔天,他到底苦什么?
“王爺想給側(cè)妃您晉升為正妃,今日被太皇太后拒絕了,沒有太皇太后的金印,側(cè)妃您入不了皇家正妃的玉碟……”
鄭瀟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跟江白薇說了,還將上次鳳燁讓暗衛(wèi)偷成妍真的金印的事也說了。
他了解鳳燁,這些事情他應(yīng)該不會告訴自己的女人,但他鄭瀟想讓江白薇知道,鳳燁有多重視她。
“真是傻瓜。”
她輕撫他紅紅的俊顏,原來他為自己做了很多事,都沒告訴她。
“王爺心里苦,苦在他和太皇太后的關(guān)系,王爺從小……”
鄭瀟將鳳燁從小到大被成妍真的不公對待完完全全告知她,想讓她多了解鳳燁內(nèi)心的苦。
“鄭瀟,謝謝你一路陪著他。”
聽了鳳燁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她終于明白為何鳳燁除了鄭瀟沒有其他朋友,他是一個被自己母親磋磨的人,從小內(nèi)心就缺乏安全感,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心扉敞開于外人。
鄭瀟是他從小跟著一起長大的人,于他而言,亦兄亦友。
“此乃卑職分內(nèi)之事,惟愿王爺他日能展顏歡笑,心境常樂,卑職知曉江側(cè)妃是能讓王爺喜樂之人。”
“嗯,我會的,多謝你,你今日也陪了王爺一整日,早點回去歇息吧。”
她要給鳳燁解酒,再這樣下去,鳳燁怕是要酒精中毒了。
“卑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