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場休息,威少走進客場更衣室,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馬爾卡寧一言不發,在閉目沉思。
霍頓.塔克抬著手臂,在檢查小臂上的刮痕。
其余球員也沒什么話,各干各的事。
半場輸球后的更衣室大多如此,遇到好勝心強的隊友,還會當即開吵。
看到自己的位置在塔克旁邊,威少笑了笑。
管理層如此安排,大概是希望他能多帶帶小塔克。
“你需要一雙護臂,它能保護好你的手臂。”
威少坐下后,朝塔克搭話道。
“有道理。”塔克點頭看了一眼威少,抱怨道,“今天的裁判吹罰得不咋滴。拽到手上都不吹。”
“主場哨常有的事。”威少順著他的意思說道,
“通常我會找時機和裁判溝通。當然,不是馬上反饋。時機非常重要,要讓他覺得你不是對他們有偏見。”
蓋伊打趣道:“最好要叫他們先生,以表示尊敬。提前知道裁判的名字,有利于搭上話。就像高級餐廳的服務生,
先生,你看能不能這樣?
不好意思,先生。
需要幫忙嗎?先生?”
蓋伊學起了服務生特有的腔調,惹得更衣室哈哈大笑。
“威爾待會兒要進來了吧。”有人突然說道。
“嗯,贏球他不會進來,輸球肯定會來。”不知道誰附和了一句。
一會兒,制服組果然來了更衣室。
威爾臉上看不出慍色,只是隨意地逛了一圈。
球員偷瞟的眼神透著心虛。
“這場比賽,我覺得贏不了。要不第三節撤下主力,讓你們多休息休息算了?”威爾開口就反套路。
球員面面相覷,心道還有這樣的好事,不用干活,白拿錢。
“別懷疑,我說真的。”威爾不等他們開口質疑,搶白道。
“到時候,攝像機拍到的是你們坐在板凳席上的樣子。可能在打哈欠,可能用毛巾捂著無聊。反正就坐著,什么都干不了。”
這......更衣室啞口無言。
“垃圾時間嘛,你們的家人、朋友和粉絲都能看到。賽后你們還要接受記者的采訪,考慮好說辭。別說是我不讓你們上,想上場打,我肯定給機會。”
馮泰奇奧第一個憋不住,舉手喊道:“教練,我想上場。意大利那么多人起大早看我的比賽,我不能放棄。”
“教練,我也是。”卡爾馬寧和奧利尼克也站了出來。
“別說了,還有我。”
更衣室紛紛舉手。
看到軍心可用,威爾點了點頭。
“下半場我也沒有什么好戰術,只能拼體力搏一把。他們今晚手感很好,但不可能一直準。能把三分防住了,比賽還有希望。”
威爾舉起手,眼神堅定,不容任何人反駁。
“愿意搏一把的,都站上來!”
看著威爾,威少眼里有光。他站起身,舉手和年輕球員們圍成一圈。
……
等了將近十分鐘,爵士全隊首先回到了賽場組織熱身投籃。
劉川發現他們精神頭比開賽前有增無減,投籃練得極其認真。
威少回到場邊和教練威爾交流著什么,只見威爾比劃著手勢,像是在解答戰術。
很快,下半場比賽易邊再戰。
劉川發現威爾始終站在場邊,小塔克一拿球推進就朝他比戰術。
爵士球員跑位非常積極,還是馬爾卡寧持球,兩人埋伏底角,另外兩人上弧頂堆疊掩護制造混亂。
馬爾卡寧抓住混亂的間隙,運球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