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城,花音閣。
整個花音閣,無非只是云沁用作修煉的工具。
平日之中下面會有自己的分身,去彈琴奏樂,只有遇到夜白那種情況才會自己動身。
賣藝不賣身,哪怕是分身也不行。
云沁此刻在自己的房間當中,靠著窗戶,通過露著的一角看著窗外的風景。
看著這煙火氣,心中不免有些悸動。
如果有機會,成為一個凡人,也不是不好。
已經三天了,云沁想到三日之前的奇怪家伙,心頭不免有些氣憤。
大言不慚,三天滅了云海花宗?
他怎么不上天!
思索之際,夜白的身影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云沁的房間當中。
“姑娘是在想我嗎?”夜白不動聲色靠過去,突然在云沁耳邊說了一聲。
“呼——”
夜白猛地后傾身子,躲過了破風而來的巴掌。
“你還真是沒禮貌。”夜白冷淡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云沁抬起手,估計是還想抽夜白:“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夜白嘆了口氣,手一揮,無名從虛空當中出現,吐出一個木盒。
夜白單手托著那木盒,送到云沁身前,淡淡開口:“禮物。”
云沁看著夜白手里的木盒,心頭一震,心中的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會是真的嗎?
云沁面色凝重,慢慢把手放在木盒上,卻開始猶豫。
“怎么?”夜白挑了挑眉,黑緞下的眼睛盯著云沁:“用我幫你打開嗎?”
云沁眼神變得堅定,雙手將木盒打開。
看到盒子內部的東西時,云沁皺著眉頭,拿著蓋子就砸向夜白,顯然里面并不是莫海棠的頭顱。
夜白之所以單手托著這木盒,就是為了防著云沁惱羞成怒拍過來。
夜白輕輕一擋,將木盒蓋子震碎,隨后身子一閃,坐到了凳子上。
“你這是干什么?”夜白滿臉不悅。
“騙人的混蛋,就是欠打!”云沁將手中的破蓋子扔掉,有些嗔怒。
夜白搖著頭嘆了口氣,很自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為何一定要纏著我不放,天下能人有的是!”云沁惱怒的坐下,一把奪過夜白手里的茶壺。
“我既然說過三日之后提著莫海棠的頭來見你,那就一定會做到。”夜白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你倒是拿出來。”云沁聽到夜白的話皺著眉道:“拿這些衣物作甚。”
夜白聞言一臉疑惑,問道:“你不認識這裙衫?”
云沁把頭別過去。
突然間云沁像是看出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拿起木盒當中的衣物。
“紅情衣!這是紅情衣!”云沁顫抖的說道。
激動和震驚的同時云沁突然身子一震,轉過身瞪著雙眼看向夜白。
夜白沒有看云沁,只是將無名喚到身前。
“嗡——”
一聲翁鳴過后。
莫海棠的頭顱從無名當中出現,掉落在地滾到了云沁的腳下。
云沁看到莫海棠的頭顱,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柳眉緊皺,雙目通紅。
一滴淚水從臉頰滴落,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想哭就哭出來吧,或者喊出來,周邊我已經設下結界,聲音是出不去的。”
夜白身形一閃,出現在花音閣外,將云沁獨自留在房間。
幾曾何時,自己見到夜歸游時,情緒也曾失控,人之常情罷了。
花音閣內。
云沁失聲痛哭,往日種種從腦海浮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