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卿一把將夜白抱住，眼淚打濕夜白的衣衫，顧念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若不是這密室，外面的人應當都能察覺到。

“我的衍兒啊，娘親對不起你，讓你流落在外，這些年......”顧念卿哽咽一聲，哭道：“都是娘親的錯，沒有照看好你，都是娘親的錯......”

“娘親?！币拱仔闹幸魂嚰聞樱恢醯哪樕弦呀浡湎乱恍袦I痕：“沒事的，衍兒回來了。”

夜白盡力安撫著顧念卿，饒是如此，也是過了多時，顧念卿才停下哭泣。

“這些年，這是苦了你了?！鳖櫮钋鋼崦拱鬃笱厶幍陌毯邸?

“母親不用擔心，孩兒不苦，這道疤痕只不過是孩兒為了警示自己才留下的?！币拱诇厝灰恍?，語氣不似平時那般鋒芒畢露，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無與倫比的溫柔。

“蘇禾見過兄長。”蘇禾身上散發著少女的活力，面對夜白，沒有多少悲傷，反而是有些雀躍。

“不必行禮，面對這些禮節，我有些不適應的?！币拱邹D頭看向蘇禾，手一揮，拿出一個物件遞給蘇禾。

“做兄長的沒有什么見面禮，平日忙于修行和樓中事務，沒有什么拿的出手，我觀妹妹修煉生死道，便送你一份別樣大禮?！?

蘇禾接過玉簡，一道流光進入蘇禾的額頭，一道道信息傳入，這都是夜白對于殺戮道和死道的經驗，昔日殺了穆安，采集的不僅僅是血丹，還有那一身死氣的經驗。

穆安那里，血丹都煉了，搜個魂不過分吧，順手的事。

“多謝兄長！”蘇禾盈盈一笑，這般經驗，近乎是一個圣人一生的參悟了。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母親，此物給你?！币拱讓⒁话讯虅坏筋櫮钋涫种?，輕聲道：“兒這些年來不能常伴母親左右，這短劍當中有兒子的一道意志，倘若母親想念衍兒，可先同意志交流，我心中有感定來陪母親?！?

“母親切記，我藏在其中的殺氣是一道殺術，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免得傷了母親，夜白可就犯下大錯了?！币拱讎诟赖馈?

“夜......白?！鳖櫮钋鋵⒍虅κ掌饋?，摸了摸夜白的青絲：“是養父母給你取得名字嗎？”

“是，人間界當中，我身為冥族人，不排斥孩兒的，也只有那么幾個人了，不過母親也不必擔憂，孩兒過的很好?！币拱纵p聲回應。

......

不問天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