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么,李墨成了咱們細(xì)雨樓的榜一大哥。”
“就是那個財(cái)大氣粗,直接在亨通商行存了一座金山,還有各種財(cái)物,拿來懸賞接他花紅之人的旺妻斗魂?”
“對對對,昨天有個外地來的內(nèi)景殺手,很早就接了李墨的懸賞,還不知李墨的事兒,您猜怎么著。”
“怎么著了?”
“嘖嘖,他剛拿上家伙事兒出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了,然后十幾個同行沖出來,那場面,嘖嘖....”
“嘶.....我有個朋友也接了擊殺李墨的花紅......”
“你說的那個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
一時間。
云州風(fēng)聲鶴唳,細(xì)雨樓內(nèi)部亂成了一鍋粥。
畫舫樓船不遠(yuǎn)處,一處清幽的私人別苑。
不遠(yuǎn)處的屋舍內(nèi),傳來意魂的氣息,隱約有天女吟唱之聲隨風(fēng)飄來。
是圣女在里面練功。
老鴇在院門口等著,時刻警惕著四面八方,顯得十分緊張。
她周圍的幾人也是同樣。
忽的,有一個狼狽的人影滾落進(jìn)來,他穿著夜行衣,渾身是傷,面色青黑,明顯是中了某種的劇毒。
老鴇認(rèn)識此人。
此人也是個觀神境的殺手,還是殷棉眠從其他州帶來的嫡系。
“救.....救我....”
那個殺手氣若游絲,面上滿是絕望。
一如許多曾經(jīng)被他殺死的目標(biāo)。
然而看著圣女的人求救,老鴇卻動也不敢動,凝重的望著對方身后不遠(yuǎn)處的黑暗處。
“畫皮,你這地方倒是清閑,看來跟了圣女后,得了不少賞賜?”
有個渾身裹在黑袍中的男子走來。
“鬼鷹,圣女正在里面清修,任何人,都不允許打擾。”
老鴇一只手縮進(jìn)了袖子,身形緊繃。
見對方不置可否,她又道:
“李墨的花紅,可是圣女掛的,你們卻百般阻撓,大大折損樓內(nèi)的人手,難道你們云州分樓,想脫離總樓不成?!”
“有人掛了花紅,我們拿錢便要替人辦事。”
“這細(xì)雨樓如今難道不是總樓主說了算,而是圣女?”
黑袍男子嗤笑一聲。
噗——
黑光劃過,若眼力極佳,便能看清那是把特殊金屬打造成的羽扇。
血色迸濺,地上快斷氣的那個殺手,被這兇狠的一扇直接劃成了兩段,暗紅血液流淌滿地。
老鴇臉色微變。
再抬頭,黑袍男子不見身影,只有聲音隨風(fēng)飄來:
“分樓主讓我?guī)€話。”
“圣女年紀(jì)還輕,羽翼未豐,做事欠考慮。”
“這云州的一畝三分地,還沒到姓殷的那天!”
老鴇神情幾度變化。
這地上的尸體加上這番話,是赤裸裸的警告。
不多時。
身后傳來腳步聲,她連忙回過頭行禮。
“您.....觀神九境了?”
殷棉眠并不回答。
她此時面上還帶著笑意,但眼底的煞氣翻涌,卻是怎么都藏不住。
她確實(shí)借助山雨欲來令,在云州安插自己的人。
沒想到云州那位分樓主,反應(yīng)這么快。
更沒想到,李墨能拿出那么大一筆錢,給了分樓主清除異己的借口。
“為今之計(jì),唯有李墨死了,他掛的花紅才算結(jié)束。”
“可咱們能用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老鴇在旁邊低聲道。
“呵,我不可能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