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揉著額頭望著陸平,氣的臉色發(fā)青。
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還沒到呢,我下什么車?”段譽歇斯底里地說道。
陸平強調(diào)道:“自己打車回去!”
“不打!”段譽道:“宮總說了讓你送我回賓館,你就得送我回去!”
“不下是吧?好,一會兒我看你下不下!”陸平掛上s檔,便疾速駛了回去。
當然,不是朝著段譽住的賓館方向去的。
他選擇了一條反方向。
這個時間段兒路上車輛不算多,更給了陸平更多的發(fā)揮空間。
時速表一度飆升到200邁!
而且是拐彎,調(diào)頭,階段性提速。
一開始。
段譽本以為自己能應(yīng)付的。
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即便是自己抓住了扶手環(huán),甚至抱住了前排座椅靠背,仍舊抵擋不住這速度帶來的激情,他的身體時而左傾右晃,時而前仰后合,時而像是徜徉在宇宙中跌星撞月,時而像是翻滾到了臭水溝里磕了個鼻青臉腫。
想保持重心。
但已經(jīng)分不清哪是重心。
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一直在翻江倒海,東位西移,上位下移。腰子都快晃的不在腰上長著了,像是晃到了嗓子眼兒。
“停……停……停……”
“停……”
“車……車……車車……”
喊一句‘停車’,舌頭和口腔都不聽使喚,腮上的肥肉都像是著了魔似的,扭捏變形。
刷!
車子一個降龍擺尾。
車停下了。
“還想坐我車嗎?這會兒有什么感想?”陸平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坐……了,不……坐了。嘔……”段譽身上還在打著哆嗦,這一靜止之下,胃里像是有好幾股溫?zé)岬臇|西,一直在往上竄。
陸平說道:“要吐下去吐,敢吐我車上,我讓你舔了。”
段譽捂著嘴推門下車,但是由于剛才連續(xù)性地失去平衡,腳下沒踩穩(wěn),一下子就趴到地上。
嘴里一陣‘阿咂潑物’,猛地噴*泄而出。
陸平也下了車,站到了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這廝晚上吃了些什么,吐的真難聞。
“段老師,你這是吃什么了吃壞了肚子?”陸平最拿手的事情之一便是幸災(zāi)樂禍,眼下這狀況,不樂禍一下,怎能對得起那些油錢。
華夏的油價這么貴。
掛的又是s檔。
“你……你……我……我要……呃……”段落還未從天旋地覆的感受中走出來,嘴巴里直流著口水。
陸平反問:“連話都說不清,怎么當培訓(xùn)師啊?培訓(xùn)誰啊?”
段譽努力地恢復(fù)著元氣:“我要告……告……你……”
“哎呀段老師,起來啊,快起來,你看你把自己吐出來的口水又吃回去了,這一攤……”陸平望著段譽這狼狽相,回想起他剛才在受到大小姐器重后的不可一世,心里甚是舒坦。
是啊。
我陸平原本沒把你這個大黃牙培訓(xùn)師放在眼里。
但是你非要挑釁于我。
怪我嘍?
陸平趁機抽了一支香煙,靜觀其尊容。
看慣了戰(zhàn)場上的尸橫遍野,他覺得趴在地上的活物,才更顯得可貴。
“你……你讓我緩……緩緩,讓我緩緩。”段譽趴在地上做了幾個深呼吸,那碩大的屁股,跟著起伏了好幾個輪回。
陸平問:“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拍死你!”段譽一伸手從地上摸到了一塊磚頭,不由得一陣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