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光芒所鋪陳的絕望和殺戮的背景下,一堆明艷的篝火帶來的火紅色,足以給這個絕望癲狂的獄中世界帶來振奮之意。
大多數生物都是向往溫暖和光明的,哪怕是一只飛蛾,它也會冒著被焚毀的風險,奮不顧身且義無反顧地投身火堆。
阿拉密爾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只飛蛾。
因為這堆火堆就在他們通往那棵通天的黃金巨樹的路上,從腐蝕之霧的收縮范圍來看,似乎黑霧有意識地擠壓他們的活動空間。
更何況,坐在篝火前的那個“人”,已經發現他們并且扭著頭看著他們了。
阿拉密爾避無可避。
哪怕是阿拉密爾的視力,都只能看到前面有個模糊的身影,在黑色的天光和明艷的火紅色的火光的混合下,他渾身呈現一種暗紅色。
好像多年血液干涸一樣的暗紅色。
霧氣,降臨了!
似乎對方不停地將什么添入火中,燃燒后產生出大量若有如無的灰霧,迅速地彌散在周圍的空間。
這些灰霧,竟然人為地將周圍隔絕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場地,好似他刻意選擇出的戰場和舞臺一般。
阿拉密爾看著周圍彌散的霧氣,想對著希瑞克的神像大喊一聲八嘎,鎏金哇開呀酷咧的的想法更加濃郁了。
這么像是某個島國游戲,你說你是島國穿越過來的前穿越者我都信!
不出所料,阿拉密爾嘗試了一下,他們是無法離開這灰色的霧氣的,一股即為柔韌的力量,讓阿拉密爾無法離開灰霧的范圍。
而且,他也不敢動。
一股巨大的威勢,如同利劍一般,壓在在場眾“人”心頭,仿佛輕輕一動,就會被斬成十幾塊一樣。
“這是?”阿拉密爾暗暗地問到旁邊的拜圖拉。
“這是初代暗日之傀。”拜圖拉傳來的話語依然沒有任何波動,“作為第一批被暗日之主投入其中的試煉者,他們擁有更多的殺戮神性,跟血族一樣,不受黑獄的等級上限壓制。”“意思是,初代的暗日之傀,可能存在傳奇??”
“傳奇不可能,但是對面這位,起碼是高階!初代暗日之傀的數量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其中有六名已經到達了高階之上,就連侯爵大人都不愿意招惹!”
讓阿拉密爾有些詫異的是,拜圖拉傳來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嫵媚,仿佛離死亡和危險越近,她就越興奮一樣。
“高階啊..........”體會過中階對于低階的碾壓的阿拉密爾不由得有些絕望,雖然不知道高階的具體實力如何,但是想來高階對中階的碾壓,勢必要比中階對低階更大!
畢竟,在阿拉密爾的修煉體系來看,高階可是晉身先天之鏡,先天對上后天巔峰,不是1比0.9那么簡單.........
一邊想著,身后的灰色霧氣越來越多,似乎在“催促”他們前行。
我這算不算是一步步走向毀滅?阿拉密爾有些自嘲的想到,一步步走進那個熊熊燃燒的火堆,霧氣之源。
之所以阿拉密爾如此淡定,不是因為他膽子大,或者覺得穿越客都是氣運之子,自己絕對不會死,或者寄希望于這兩位能打過這位初代暗日之傀。
而是他心神始終勾連著那一道劍意!
哪有那么多的大氣運和巧合,有的都是背后的驚天布局的結果而已。
到時候憑著武功全廢搞個半死,一劍之下,雖然斬不破黑獄,但是你們,都要死!
阿拉密爾毫不懷疑自己師傅的劍意,能夠殺死面前的生物,畢竟,那道劍意可是師傅留下,可以幫著阿拉密爾收服山西一窟鬼的。
可是,隨著他走進之后,他覺得自己有不得不戰的理由,哪怕——
用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