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蔣行舟也沒有過來,整棟別墅只剩蘇晟一人,他坐在書房里,手里拿著一塊有些掉漆的木牌,眼神飄忽,略有所思。
這塊木牌是在柳絳雪跟白秀青戰斗的地方發現的,他知道在自己去之前,安全局的人就過去看過現場,這木牌沒被他們帶走,就是太像一塊爛木頭了,因為當時沾了雨水和泥濘,就更加不起眼了,安全局的人就沒注意到。
“你捏著這塊破木頭已經坐了一個多小時了,想什么呢?”蘇晟現在的思緒混亂的很,就算沒刻意屏蔽統子,它也被繞的有些暈,忍不住跳出來問道。
“你平時不是記性挺好的,不覺得這木牌還有上面的刻印眼熟嗎?”蘇晟又捏了捏木牌。
“眼熟?沒有吧。你來藍星別說沒接觸過類似的木牌,就是木牌都沒耍過。”統子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定沒有。
蘇晟又摩挲了一下那方木牌,語氣平淡的開口:“你還記得我中秋節回家,我媽給我看過的那個長命鎖嗎?”
“那是金鎖,跟這木牌有啥關系?”統子說著,對那木牌掃描了起來,突然驚疑了一聲,“你還別說,這牌子上面的刻紋是磨掉了一些,但余下的紋路,確實跟那長命鎖上面的很像,我對比了一下,還真配的上。”
“那你還有其它發現嗎?”蘇晟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額頭繼續問道。
“還有啥發現?那長命鎖跟你,哦,原主的身世有關,這似乎又是白家的東西,不會他真是白家的種吧?”統子驚呼出聲。
要是這樣,樂子可就大了,蘇晟跟白家,說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也差不多了,繞來繞去這又繞回來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覺得這木牌跟那個裝長命鎖的盒子似乎是一種材料。至于原主是與不是白家的人對我沒絲毫影響。”蘇晟冷著臉說道。
他剛才就捏了一下這木牌,以他的指力,就算是這樣的一塊鐵牌他捏一下也能變形,這木牌居然沒事,他雖然沒用力捏過家里那盒子,但總感覺這兩樣東西有些相似。
統子這回沒廢話,自己就掃描比對起來了,只要它見過的,就會留檔,因為太智能的緣故,它一會兒可能記不起來,就跟人的記憶一樣,存的東西太多了,但一提醒,它還是能瞬間調出來的。
經過比對,統子說話的語氣更加怪異起來了:“那個蘇晟,你還記得,白秀青在滇省的時候跟你說過,他親自去測過你的DNA嗎,不會是真的吧?”
“菲菲說在我媽那看到過酷似秦可沁的老照片,現在我這分明跟白家沒關系的親緣又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蘇晟頓時苦笑,自家這個媽,從京都各方包括徐政這些大佬都在關注,她的前二十多年肯定不是平平淡淡過的。
蘇晟想著,等回杭城,再好好聊一聊,現在他們母子,可沒什么隔閡。
把木牌收好,蘇晟披著浴袍走出書房,回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蘇晟穿上一身運動裝就繼續出門鍛煉了,這接近年底,在京都地界,氣溫已經零下幾度了,還是挺冷的,平常出門早練的大爺大媽都少了許多,行人寥寥。
等蘇晟練完回家,看到兩個身穿西裝戴墨鏡的男子身形筆直的站在門口,見他回來,雙雙躬身:“蘇先生早上好,我家家主有情,還望動身一敘。”
蘇晟打量了二人一眼,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周玖同?”
兩人臉色頓時有些異樣,他們在周家好多年了,不管人前人后,就是那些大家主,老東西也是叫一聲“周家主”或者“周兄”,像蘇晟這樣的年輕人就不客氣直呼其名的,還真是頭一次。
“我去換身衣服,你們等著吧。”蘇晟也沒等他們回復,跨過門檻,關上了門。
再一次見周玖同,這回不是去第一回見面那處偏僻的山間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