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伊施主所托,不敢辜負(fù)。”然后他扛著裴如炬尸身一躍上墻,灰影一閃,霎時便消失不見。
董昭道:“想不到,度然大師竟然如此厲害……”
小蘭道:“今晚真的多虧了他了……”
徐治道:“趕緊,把打斗痕跡,地上的血清理干凈,別留下麻煩。”
小蘭道:“爹爹,那墻怎么辦?”
徐治看著那墻上鮮明的爪印,說道:“把兵器架移過來,那邊用木板擋死先。”
小蘭道:“好的,我們動手。”
三個人忙忙碌碌,到天明,總算把一切都抹平了,這才回去休息。期間董昭問徐治去哪了,小蘭說徐叔第一時間就去西山寺了,她射響箭,徐叔跑路通知,好在老和尚聞響箭就來了。
然而,那支響箭驚動了官兵,當(dāng)夜,就有官兵在西山寺周圍不停搜索,也不知度然帶著個人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一夜無果,事情似乎就這么風(fēng)平浪靜的結(jié)束了。
正月十八,是一個暖陽天,西山寺一間禪房內(nèi),度然老和尚穿著樸素的僧衣,盤坐著,閉著眼,敲著木魚,一切都很正常。
“篤,篤,篤……”木魚聲悠揚,也不知道敲了多久,不知不覺間,一個清秀的小沙彌進門,說道:“大師傅,瑞王爺來了。”
度然睜眼,木魚聲靜止下來,很快,瑞王爺一身錦衣,走了進來。
度然稽首,道:“見過王爺。”
瑞王擺擺手,隨意的坐在他對面,說道:“大師猜猜,本王今日來所為何事?”
度然道:“為小王爺之事。”
“不錯,我確實是為犬子而來,不過只猜對了一半。”瑞王笑道。
度然道:“那另一半,貧僧不知了。”
瑞王道:“伊寧走了,小兒學(xué)武便沒人教了,不知可否讓他在西山寺練武?”
度然臉色不變,大拇指卻不可察覺的輕微動了下,他回答道:“西山寺雖不大,練武場地卻也夠小王爺施展,王爺隨意。”
瑞王道:“不知小兒能否拜大師為師呢?”
度然仍然臉色不變,說道:“王爺為何一心想將小王爺托付于我?”
瑞王道:“小子頑劣,在此京城,唯有伊寧與您可治之。”
度然已覺不太對勁,便說道:“方才王爺說貧僧猜對了一半,想必王爺是為另一半而來吧?”
瑞王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大師果然睿智過人。”
只見瑞王右手伸向左手袖內(nèi),掏出一截帶羽毛的木桿子,很快又掏出另一截,帶箭鏃的桿子,一長一短,合起來不過二尺來長。
度然臉色還是不變,問道:“王爺何意?”
瑞王道:“這箭矢,本有三尺長,如今分為兩段,只有二尺余,而且,箭桿不是折斷的,也不是削斷的,恐怕是火藥之內(nèi)的東西炸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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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然道:“王爺曾經(jīng)是行伍出身,王爺說是炸斷的,那想必便是炸斷的了。”
瑞王道:“正月十六晚上,京西城墻上巡邏軍士見京西瓦橋坊與西山寺之間有響箭之聲,且在夜空中炸開,本王的手下僥幸撿到殘物,煩請大師解惑。”
度然道:“原來王爺是為此事而來?”
瑞王道:“正是。”
度然不慌不忙道:“如今正值正月,家境殷實的人家小孩能玩爆竹,貧僧當(dāng)晚也只當(dāng)是爆竹響,至于王爺所說什么響箭,貧僧卻是聞所未聞。”
瑞王道:“原來大師不知?”
度然道:“貧僧實不知。”
瑞王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原來大師不愿與本王交心啊……”
度然道:“非也非也,交心固所愿,然實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