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船夫見狀,嘆曰:”人言玄女是個鐵打的人兒,可世間哪有女子不柔情啊,姑娘你這是動情了啊?!?
伊寧抹去淚水,說道:“失態(tài)了。”
船夫道:“當(dāng)初沈落英與郭長峰,是誰都看好的一對,可命運(yùn)捉弄人,沈落英嫁給了陸白,郭長峰娶了赫連飄。陸白倒是個正人君子,可赫連飄……卻是個陰險(xiǎn)小人啊……”
伊寧詫異道:“你都知道?”
船夫笑道:“老朽在這江上渡的江湖人士,這幾十年,沒有一萬,也有幾千,有什么不知道的?!?
伊寧道:“這笛子?”
船夫果斷道:“不給?!比缓笊焓忠话褟囊翆幨种心昧诉^去。
伊寧道:“能換嗎?”
船夫搖頭道:“這可是我這輩子最寶貝的東西,恩人給的,豈能換?”
伊寧不死心,說道:“多少錢?”
船夫道:“你真想要?”
伊寧點(diǎn)頭。
船夫道:“哪天你要是能把郭大俠帶回來,我就給你,舍此之外,縱黃金萬兩也不給。”
伊寧見船夫如此堅(jiān)決,臉色黯然的把頭低了下去。她轉(zhuǎn)過身,摘了笠子,背朝船夫,蹲在船頭,眼中淚光再現(xiàn),而后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流,最后竟然抱著頭放聲大哭了起來。
船夫見狀,安慰道:“姑娘你這……你哭我也不會給你的啊?!?
伊寧不理,大聲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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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有些不自然,這幾十年來在他船上什么人都見過,唯獨(dú)在他船上哭的女人沒見過,他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于是說道:“這……我真不能給你,你不能這么哭啊,別人聽到還以為老朽欺負(fù)你呢……”
伊寧突然起身,一回頭,紅著一雙淚眼,怒氣沖沖吐出一長串話來:“你個老梆子,那笛子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送他的,他媽的他居然隨便送給了你,你他媽還給我掖著當(dāng)寶貝,居然這樣來惡心我,老娘要是能找到他還用得著這破笛子?我他媽找了你十年??!郭長峰,你這混蛋!十年啊!”
說完一長串,伊寧忽然捂著咽喉,“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她連忙將胸口穴位點(diǎn)住,但仍然身子不穩(wěn),往邊上一栽,就朝白馬身上倒去。
健壯的大白擋住了伊寧,沒讓她掉到江里,船夫被她這一串話一口血嚇傻了,見伊寧側(cè)著身子靠在馬脖子上好像昏了過去,他大驚,顧不得抹臉上的血,大喊道:“姑娘,姑娘,你不會被這根笛子氣暈了吧,年輕人吶,何必那么大的火氣呢,還吐血……”
伊寧睜開丹鳳眼,伸出手指著老船夫,沙啞的說道:“你,閉嘴。”然后手一垂,靠在馬身上,閉上了眼。
老船夫不說話了,拿了塊汗巾抹掉了臉上的血,神色木然的劃著船,也不知多久,船終于靠岸了。船夫下了船,去系繩索,只見伊寧站直了,牽著馬,有氣無力的從船上走了下來,他想伸手去扶,伊寧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扔給他十來個銅板。
老船夫接了銅板沒說話,也沒嫌伊寧給少了,伊寧牽著馬,在江岸走了幾步,忽然一回頭,沙啞著說道:“老撐舵?”
“誒!”老船夫應(yīng)道。
伊寧道:“原來如此。”伊寧跨上馬就疾馳而去。
這個船夫就是石中庭說的那個老撐舵,渡過郭長峰的那個人,不想今日也讓伊寧遇到了。
老撐舵莫名其妙的摘下帆帽,看著伊寧騎馬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他想起了有什么事,但拍了兩下腦袋還是沒想起來,他蹲在江邊洗臉,洗著洗著忽然想起來了,連追帶趕,朝伊寧走出去的方向喊道:“姑娘,郭大俠還在我這留了別的東西呢?你別走那么快?。 ?
他追出去一里多遠(yuǎn),可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