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邵春臉上笑容一黯,說道:“沒有一刻不想。”
程歡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圣上說了,要你跟我下揚州,說不定你很快就能見到你師傅了。”
邵春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臉上并沒有開心的表情,反而說道:“程帥,您去江南是不是去找我師傅麻煩的啊?”
程歡略微有些驚訝,這小子好生敏銳,將來也是個好苗子,他于是回復道:“徐經死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秦大人的折子一來,我們整個樞機院都知曉了。”
“若真的是你師傅或者你師叔做的,你會怎么做呢?”程歡問道。
邵春沉默了下來,他城府并不深,這個問題確實把他問住了。程歡好奇的看著他,想聽聽他怎么回答,這小子讓他很感興趣。
“程帥,小的還有事,小的先下去了。”邵春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程歡啞然失笑,真有意思。
進了那黑色府衙內,程歡看著那些忙忙碌碌的皂吏皂衛,一時恍然,這地方他可不想回來,太陰森了,現在的他不喜歡這種色調。他轉身,看向門外的天空,春陽明媚,白云飄飄,那才是他想要的色彩。
“喲,你總算是回來了。”一個尖細的嗓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轉身,戴著半邊面具的殷奇出現在他眼中,他看著殷奇,稍稍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坐了下來,跟那時候一樣,你一杯茶我一杯茶,聊起了天來。
“徐經這廝,我早說過成不了大事的,沒那么大的屁股卻非要去坐那么大的椅子,到頭來還不是什么都得不到,白白丟了性命。”殷奇對徐經向來有些鄙夷。
“近來可好?”程歡沒有答復殷奇的話,反而問候了殷奇一句。
“好,怎么不好,天天待在這陰森的府衙里,哪里不好?”殷奇陰陽怪氣說道。
“天下清平,無事可做其實也好……”程歡淡淡道。
“好?”殷奇不高興了,把茶盞往桌子上一震,震的茶水都濺了出來,“好個屁!”
“何出此言?”程歡不解。
“你在外邊晃蕩了三個月,那么瀟灑,你哪里還會知道國家大事!”殷奇罵道。
“發生了什么事?”
“圣上今年虛歲三十六,膝下只有一子,而且不太聰穎,圣上很不滿意,而二月初時,宮里唯一一個懷孕的淑妃據說因為晚上聽到了老鼠的叫聲,嚇的流了產。這讓圣上大怒,下令在皇宮之內抓捕老鼠,盡數殺死!”
“老鼠?皇宮之內怎么會有老鼠?這等事情簡直聞所未聞……”程歡被殷奇這話震驚了,有老鼠已經是匪夷所思了,被老鼠叫聲嚇到流產那就更令人難以置信。
“誰說不是呢?于是宮廷內務府建議在皇宮內養上幾只貓,圣上一開始答應了。可后來,那貓經常半夜叫,更是嚇得無數宮女妃嬪心驚膽戰!”
“那后來呢?”程歡很感興趣。
“后來啊……”殷奇拉著尖細的嗓音,半邊臉笑了笑,“圣上讓人將貓處理了,讓我們內廷的高手充當貓,輕手輕腳的在宮廷內抓老鼠,哈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好笑,當然好笑,程歡差點就笑了出來,但還是繃住了,誰也沒想到,往日如此圣明的皇帝,居然會下這么荒唐的令。
“民間傳言,去年底平谷,峪口那邊死人太多,老鼠以人肉為食,大肆泛濫,今年竄入京城,京城大街小巷內半夜都有老鼠,甚至有了鼠疫。”殷奇再次端起茶盞說道。
這就不好笑了。
“鼠疫?這是真的嗎?”程歡皺起了眉頭。
“可能有,但不多,但京城今年老鼠多卻是真的,而京城自開春起,得病的人也相當多,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