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塊土磚直突突朝前邊那還未展開身軀的中年人打去!
中年人縮骨之后打開是要點時間的,他聞得后邊風響,急忙縮成一個球,左閃右躲!但眼前并不是什么好去處,那死胡同巷墻之后乃是一個廢棄的茅廁!
中年人慌不擇路,可眼前的一股惡臭味讓他止住了腳步……
“呀啊!”
身后勁風呼嘯,康朝一拐砸來,直接砸在了那茅廁蹲板之上,蹲板被震的粉碎,連帶著那糞水都濺了出來!
中年人閃開,急忙一抖身子,骨頭咔咔作響,恢復原樣,但陽闕一拐又殺了過來!
他連連后退,左閃右躲,連躲掉兩人十余招后,一腳往后,卻頂?shù)搅藟Ω帲淹藷o可退!
康朝陽闕聯(lián)手將他逼到墻角處,他欲故技重施之時,忽然墻后一陣猛烈的殺氣涌來,他臉色劇變,但已避無可避!
“轟!”
他身后墻壁被打的粉碎,康朝陽闕急忙往兩邊閃開,躲開磚石碎屑,但中年人運氣就沒那么好了,后背直接被一只厚實的肉掌打個正著,登時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往前一竄,跌在了茅廁之前……
這一掌掌力極其渾厚,將他打成重傷,在揚州,能有這般功力的只有一個……
穩(wěn)重的腳步聲自他身后傳來,然后在他耳邊停下,隨后,他的身子被一只大手輕輕拎了起來……
“程歡!”中年人望著眼前這個把他拎起的人,咬了咬被血浸透的牙槽。
“呲啦!”中年人臉上粘著的皮囊胡須被撕下,露出一張煞白的臉,亮出了真容來。
“我道是誰到處打聽揚州之事,原來是你啊,內(nèi)廷春欽司司正于鳳!”程歡一手拎著于鳳,一手扔掉那撕下的偽裝皮,輕飄飄說道。
“什么?內(nèi)廷的人?”康朝陽闕大驚,他們外庭的高手常年在外,根本不認得幾個內(nèi)廷高手,而同樣,于鳳也不認得他們。
“程歡,我是圣上派我過來打探消息的,你快放了我!”于鳳掙扎道。
“圣上讓我徹查揚州之事,為何還要派你來呢?”程歡問道。
于鳳咬了咬牙:“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督主,圣上他不相信你了嗎?”陽闕問道。
程歡皺了皺眉,忽然伸出手指,在于鳳胸前連點幾下,隨后將其隨手一扔,砸在地上。
“程歡,揚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何要封鎖消息?”于鳳趴在地上問道。
程歡冷冷瞥了于鳳一眼,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而且,你也不該直呼本督的名諱,你該叫我程都督。”
“那好,程都督,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該放了我吧?”被點住穴道的于鳳這么說道。
程歡忽然走到于鳳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掀了他的蒲帽,而后拎起他的發(fā)髻,讓他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對,冷冷盯著對方。
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本督說了,揚州之事,你,不需要知道!”程歡一字一頓道。
“你想怎樣?”于鳳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
“圣上昏聵,居然派你來打探消息,你那拙劣的演技也想摸本督的底細,你以為你喬裝打扮在揚州街頭就能摸清狀況嗎?你也不想想,為何你只是個司正,而本督可以坐到督主之位呢?”程歡嘲諷道。
于鳳根本沒想到程歡厲害到了這般地步,居然能讓揚州所有人都不透露任何消息,反而使打探消息的他暴露了出來!他咬牙:“程歡,你膽敢詆毀圣上,說圣上昏聵?”
程歡用了用力,捏緊他的發(fā)髻,這讓于鳳感受到頭發(fā)脫離頭皮的疼痛,不由咧起嘴來。
“圣上明面上讓我來徹查,背地里卻派你來摸底,不是昏聵是什么?既然他用人心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