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把人家兩個徒弟還不放一起,這是想干什么?
“微臣遵旨?!比鹜跄樕蛔兊馈?
皇帝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讓瑞王父子倆離去了。
皇帝松了口氣,今日之事總算是處理完了……可他累的很,看來今天是沒法翻牌子了,嗯,先休息吧,估計(jì)明日就沒那么多煩心事了。
可他哪知道,明日,麻煩更多……
翌日朝會,金鑾殿里,兵部尚書高詢遞上急報(bào),跪地道:“圣上,陜北自去年冬至如今,滴雨未下,眼下已經(jīng)鬧起了饑荒,饑民們都開始攻打縣城,劫掠府庫了!”
“朕二月不是派人去賑災(zāi)了嗎?”皇帝大驚問起。
高詢道:“圣上,去年年底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將朝廷的錢糧消耗一光,所謂賑災(zāi),不過撥出了真定府的二十萬石粟米而已,行至延安府時,已經(jīng)不足五萬石了,陜北災(zāi)民數(shù)以十萬計(jì),這五萬石被上下克扣,到了災(zāi)民手里的,沒幾粒糧了,如今陜北已經(jīng)有了反民,賑災(zāi)怕是……”
“反民?”皇帝震驚了。
高詢低頭不語。
皇帝大怒:“命陜西總督馬馥,調(diào)關(guān)西軍前往鎮(zhèn)壓!”
“圣上,不可??!”高詢喊道。
“為何不可?”
“圣上,反民也是民啊,不如圣上讓蘇帥派兵前往延安府,剿撫并用,以蘇帥之能,此事不出三五月足以平定!”高詢給出了建議來。
可皇帝卻不這么想,他怒道:“陜北叛亂,卻要調(diào)山西的兵去平叛,那陜西總督干什么吃的?潼關(guān)以西那十萬關(guān)西軍難道都是飯桶嗎?”
高詢直言道:“陜西總督馬馥,本就有克扣賑災(zāi)糧的嫌疑,如何能讓他去平叛?他會把陜北殺的十室九空的!到時候反民是沒了,只怕陜北百姓也沒剩幾個了!”
“高詢,你是在說朕識人不明嗎?”皇帝忽然罵了出來。
“臣絕無此意,二月初時,便有陜西官員上奏,直言馬馥侵吞軍糧,克扣軍餉一事,難道圣上不知道嗎?”高詢頂話說道。
皇帝似乎記不起他看沒看這奏折了,為了維護(hù)面子,他說道:“朕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然此事尚未定論,這馬馥仍是陜西總督,自然當(dāng)率兵平叛!”
“圣上……”
“高詢,你不要再說了!”皇帝一揮衣袖,示意他住嘴。
“圣上若這般認(rèn)為,臣無話可說,臣請辭!”高詢直言不諱,當(dāng)即頂了上去。
“請辭?”皇帝眼中透出怒意,這個姓高的,總是拿請辭來威脅他,上次也就算了,可這次,不行!
皇帝臉上陰云密布,冷冷盯著高詢,沉聲道:“朕準(zhǔn)了!自即日起,免除你高詢所有官職,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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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詢聞言,更不答話,朝著皇帝三跪九叩之后,起身將頭上烏紗帽一摘,放在了腳下。
“臣謝圣上隆恩,臣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回蘇州老家,此生再不回京城!”高詢說完,眼中含淚,轉(zhuǎn)身緩緩離去!
皇帝氣的胸膛一起一伏,臉色冰寒。
賈班,李莨,華鋒齊齊下跪求情道:“圣上,高大人他忠心為國,天地可鑒,望圣上原諒他頂撞之過,降職留用即可,不可打?yàn)榘咨戆。 ?
“夠了!”皇帝指著這三個跪著的重臣,指尖打顫:“你們,你們都是一伙的!休要再言!”
三人跪地低頭,不敢再說話了,他們雖然想為高詢求情,可皇帝如今正在氣頭上,他們也不敢再捋龍須。
百官聞言,臉上開始陰晴不定起來,不知道皇帝要干什么。
皇帝是什么時候起,聽不得諫言了,他們無從得知,但從此刻開始,他們已經(jīng)開始為自己的將來著想了……
皇帝不聽勸,仍然頒下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