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一邊下令步兵前進,一邊等木板給大炮鋪路,可士兵走著走著,忽然有個士兵“哎喲”了一聲,然后就抱著腿哀嚎了起來。
其他士兵一看,這個兵踩到了竹簽,就是一頭削的溜尖的那種,那竹簽直接穿透了腳掌,透出了腳背,鮮血淋漓,痛的他不斷叫喊。
“有暗坑!大家小心!”一個領頭的兵喊道,他踩在一塊草皮上,忽然,他腳下一沉,他直接掉了下去。
“呃啊……”
那個領頭的兵直接掉入挖好的陷坑里,被里邊更粗的竹樁給插死……
泥巴上,有草皮,草皮下,有無數暗坑陷坑,想沖過去攻打對面的寨子,可沒那么容易。
士兵們心驚膽戰的望著前邊那一片片的水浸的草皮,誰知道底下是什么東西?
劉通也是皺起了眉,他張目四望,左邊是峽谷,右邊是永寧河,若要攻打前方山口上的那個寨子,唯有此處這條大道才能鋪開兵力,可眼前這片地,被那幫人弄成了洼地,布滿了陷坑,人都未必過得去,何況炮呢?
怎么辦?
這時,一匹大馬打馬過來,走到劉通身邊,那人一身黑袍,披著黑色斗篷,遮住了后腦勺,一副黑面巾,裹住了下半張臉,來人是左森。
“三護法!”劉通立馬拱手。
“怎么行動如此遲緩?”左森問道。
“路不好走啊……”劉通弱弱道,指著前方那片水漫過的草皮地說道。
“啪!”
左森一巴掌打在劉通頭盔上,喝道:“那邊程歡伊寧兩個打仗的行家,怎么可能給你留好走的路?我告訴你,這兩個人是兩個大麻煩,你不要在這里婆婆媽媽給天尊拖時間!”
“三護法,那怎么辦?”劉通一臉委屈,卻不敢發泄。
“強攻,哪怕用尸體堆,也要堆過去!大炮從尸體鋪的路上碾過去!”左森厲聲道。
“是!”劉通立馬答應。
可是聞言的手下兵士們臉色齊齊一變!
“全軍,強攻!”劉通立馬揮劍一指。
士兵們聽令之后,不敢怠慢,嗷嗷叫的就朝那邊沖,才起步不久,便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落入陷坑,死于非命,一路向前,一路死,尸體漸漸鋪了一路,沒死的兵痛苦哀嚎著,但很快被后續的人踩死……
就這樣,沒有慢慢鋪路的瀘州軍,在付出了巨大代價之后,終于是摸到了寨子二里外,可到了二里外,人又傻眼了,眼前是一條寬兩丈左右的大溝,溝里也是水,不知道深淺,而溝后邊,有著密密麻麻的鹿角,層層疊疊,鹿角后邊,是兩座土山。
“游過去!”左森當場下令,他根本沒想著繞過去這種事。
沖到河邊的士兵開始渡河,可是,土山后邊忽然響起了聲音。
“咚!”
一塊大石自空中砸下,正好砸在了一個士兵頭上,當場將那士兵給打死,土山后面,不斷飛出石頭,落點全部都在河溝邊,一時間,石頭如雨下,將準備游過河的士兵砸的叫苦不迭。
“投石車嗎?他們哪來的投石車?”
土山后邊正是投石車,不過是小型的,是矮子幫的人連夜趕制的,數量只有八架。
石頭砸的渡河的士兵紛紛倒地,血灑水中,而有游過去的士兵便開始搬鹿角,可忽然一隊皂衛自土山后邊沖出,拿著軍弩對著搬鹿角的士兵就是一頓射,直射的那些士兵慘叫連連,倒在溝里,士兵們變色,游過去不就成了活靶子嗎?
這也太陰險了吧?
左森氣的冒煙,還沒摸到寨子,便損失了好幾百人,士氣大跌,這該如何是好?
投石機還在砸,冷箭也時不時在放,不斷收割著東華會士兵的性命,劉通看著手下士兵,一個個臉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