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華鋒,李莨,賈班三人走在一起,議論紛紛道:“這該如何是好?仗是快打完了,可天下也打爛了……”
賈班捋須搖頭道:“誰知道呢?京城又沒兵災,圣上自然是不在意外邊百姓怎么活了。”
“圣上如何變成了這般模樣?”李莨氣憤不已。
華鋒冷哼一聲:“這官,不做也罷,老夫也想跟高詢一樣,罷官回家去!”
三個人氣沖沖走回了各自府中,嘆息不已。
皇帝回到養(yǎng)居殿,沒有去看那堆積如山的折子,卻是看向了齊宣:“齊宣,這外邊真如程歡蘇博所言的那般嗎?”
齊宣點頭:“回圣上,是的。”
皇帝忽然問道:“伊寧人呢?為何沒有她的消息?殷奇沒有發(fā)來信嗎?”
“回圣上,殷奇的信里并未提及伊寧的任何消息,從六月到八月,殷奇一共回過三封信,其一是他收復山東,剿滅趙晟;其二是與蘇博會師襄樊,計破襄陽;其三是他順江突襲,夜破江城,之后大軍轉往江南,如今還在清掃賊寇。”齊宣口齒清晰答道。
“呵,他區(qū)區(qū)三萬人,在山東連吃敗仗后,居然還能從山東一路打到江南,還真是厲害啊?”皇帝露出一絲戲謔之色。
“此乃他密信所言,至于真假,尚待查證。”齊宣面無表情道。
“朕聽說,閑園那個沈青,五月底就出門了對嗎?”
“是的。”
“西山寺那個老和尚也出門了對嗎?”皇帝繼續(xù)發(fā)問。
“回圣上,閑園那個徐治,一個月前也出門了。”齊宣補充道。
皇帝陡然坐直,看著齊宣:“這么說來,伊寧在京城的熟人全都走了?”
“回圣上,不僅這些人走了,連高舒平,賈和,李燁這三人也離開多時了……”齊宣平靜回答道。
“你怎么不早說?他們都離開京城,是要干什么?”皇帝聲音變大,看得出來他很不安。
齊宣低頭:“回圣上,老奴……”
忽然外邊有內侍太監(jiān)稟報道:“啟稟圣上,蘇驊求見!”
“蘇驊?”皇帝眼睛一瞇,伊寧那伙人如今可不就剩個蘇驊在京城嗎?他求見,是為了什么?
“宣!”
蘇驊很快進來,朝著皇帝跪下行完禮后,誠懇無比道:“圣上,臣有一請,愿圣上允許。”
皇帝挑眉:“何事?”
蘇驊啟唇道:“回圣上的話,江南有家書送來,言父帥病重,在江南休養(yǎng)。身為人子,臣自去年九月起至今都未見過父帥一面,故懇請圣上允許臣前去江南探望父帥,侍奉于榻前!臣思念至極,萬望圣上準允!”
蘇驊言辭懇切至極,說著說著眼淚筆直流,最后一頭磕在地磚之上,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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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蘇博病了?”皇帝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蘇驊。
“是,圣上,父帥一向身體就差,去年在江南賑災時就大病過一回,今年開春在大同府又大病一回,而今父帥率軍征戰(zhàn)數千里,酷暑熏風,他勞累過度,再次病倒在了江南……”蘇驊伏地痛哭。
皇帝看他不像作假,而且蘇博身體不好他一向都知道,可是皇帝心思難測,他不想放人……
“蘇愛卿啊,你與伊寧是好友,蘇帥病重,伊寧她自會在身邊服侍,你不必擔心的……”皇帝試探性的說道。
誰料蘇驊聞言哭的更厲害了:“圣上,伊寧她與東華會賊首惡斗數次,最后在巫山神女峰決戰(zhàn),雖然擊斃了賊首,可她也身負重傷了,她如何能照顧父帥來?圣上,您一向寬宏,是世間難得的明君,請允許我前往江南!”
皇帝被蘇驊這句話給震驚到了,蘇驊也是情急之下失了口講了出來,他也沒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