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柏道人在他耳根而后一抹,也不知動了魚飛哪個穴道,然后就開始念經。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桐柏道人閉眼默念了起來。
魚飛聽得清清楚楚,他奮力搖頭,可是無論他如何擺脫注意力,那經文的字始終聽得清清楚楚,他想捂住耳朵,可身上被點了穴道,想破口大罵,可嘴被堵住了。
魚飛想哭……
桐柏道人念完了清靜經,又開始念原心經,念完了原心經,又開始念持重經。魚飛不想聽,可偏偏就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想罵人,可偏偏罵不出來……
最終,無奈的他流下了眼淚來。
當太陽落山的時候,桐柏道人將他提起,問道:“貧道念的好不好?”
魚飛神情木訥,不敢搖頭,最后點了點頭。
“好啊?好那咱們明天接著來念。”
魚飛聞言,當即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桐柏道人將魚飛一把撿起,扛在肩上,喃喃道:“小魚仔不行啊,這就翻白了,本來還指望你背我呢,結果倒成我背你了……”
而當桐柏道人扛著魚飛回去時,另一條路上,兩個人正緩緩騎馬走著,朝清水村方向而去。
這兩人,一個是沈青,一個是邵春。
邵春打量著身邊的沈青,沈青一襲青衣,頭發利落的扎起,側臉輪廓精致無比,那雙銳利的眼睛正目視著前方。邵春看的有些出神,多好的師叔啊,可為什么就是不嫁人呢?
沈青察覺到了邵春的異樣,轉過那張錐子臉:“你看什么?”
“呃……看師叔,師叔長得好看。”邵春臉色有些紅,他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之時。
“等回了京城,我讓人給你說門親事,你也不小了吧。”沈青面無表情道。
“我比董師叔小一歲。”
“好,待我去見過白梨后,就跟你一道回京,回京之后知道該怎么跟上面人說吧?”沈青還是面無表情。
“知道……我回樞機院,就去找程都督。”
“行了,走!去白梨家趕飯去!”沈青一提韁繩,一夾馬腹,馬兒疾馳起來,直奔清水村而去,邵春見狀也一提馬速,追了上去!
江南匪患已清,顧家兄弟已經帶著兵北返了,而那幾千禁軍也在何超的帶領下過了江,往京城方向回去了,只有沈青跟邵春留在了江南,沈青在北返之前想再見白梨一面,于是也拉上了邵春,邵春很開心。
當沈青跟邵春抵達董家大門外時,桐柏道人也扛著魚飛回來了,四人在門口撞見了。
“道長,你扛的誰?”沈青問道。
“小魚仔啊。”桐柏道人沖沈青笑了笑。
邵春看見魚飛,臉色一變:“這不是那內廷的魚飛嗎?他怎么會在此?”
“內廷的人?”沈青也是臉色變了。
桐柏道人將魚飛往門前一扔,點開穴道:“什么內廷外庭,不過就是條小魚罷了。”
邵春上前,看著還翻著白眼昏迷的魚飛:“這個小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殷奇的陰狠他起碼學到了一半!”
正在這時,門開了,開門的是蕭紅,她看見沈青跟邵春,嫣然一笑:“青姐,邵哥,你們怎么來了?然后看向桐柏道人,道長怎么才回來啊?”
桐柏道人笑了笑,一手拖著魚飛的胳膊就往里走,魚飛驚醒過來,不斷的掙扎,卻掙扎不脫,一路哭喊著被桐柏道人拖到后院去了……
邵春目瞪口呆,問蕭紅道:“這位姐姐,這個魚飛怎么在這呢?”
蕭紅笑了笑:“我可不是姐姐,我還沒二十呢,至于這條魚為什么在這,夫人會告訴你的,快里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