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越熱,爬到一半時,他已經(jīng)被熱的渾身汗如雨下。
董昭氣喘吁吁的站在一塊相對平整的巖臺上,一碰那巖壁,好燙!
他咬咬牙,提了一口氣后再度往上爬了起來,他如今輕功早已比以前強得多,爬起來也比當初爬雪山更快,終于,在太陽快落山的前一刻,他登上了那山頂!
當他渾身濕透,立于那山頂看著那山口時,他呆住了。
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凹口,如一個巨大的鍋,這口鍋直徑足足上百丈,而這口鍋的鍋底是往下坍塌的,如同一口巨大的水井,深不見底。而那口井里邊不斷地往外噴著熱氣,而那股熱氣一漫上來,散發(fā)出一股刺鼻至極的臭味。
董昭看到眼前這景觀,腦海里冒出了兩個字。
深淵!
是的,沒有什么比這個詞更適合形容眼前這景象了。
董昭將視線從那深淵移開,看向這個火山口內(nèi)的其他地方,火山口內(nèi)長著很多黑色巖石,還有灰色的灰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黃色的晶體。
黃色晶體是硫磺,他不認識,也沒去動,他目光凝視著這火山口之內(nèi),忽然被一樣小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株草,生長在黃色晶體與黑色巖石之間,長的位置十分刁鉆,居然長在了那坍塌口的邊緣。整株草看起來相當小,不過才三寸高,通體鮮紅,只有兩片橢圓的葉子,但是非常漂亮。哪怕是在遠處,也如同一道紅光一般,非常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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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董昭很快就被吸引到了。
董昭頓時精神一振,那難道是,龍血草?
他一躍而下,跳進那山口內(nèi)的石頭上,踏步前進,可是沒走幾步,一股熱浪迎面沖來,刺鼻的臭味沖向他面門,他連忙駐足捂面,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可是還沒等他適應(yīng)這煙霧,隨即他感到腳下一陣灼熱感襲來,他回頭一看,自己的靴子冒煙了!
眼看離那草還有好幾十丈遠,這熱浪便已讓他難受至極,他奮力往前,可又只走了十余步,卻已經(jīng)走不動了……
越靠近中間,越熱,熱的他皮膚都火辣辣的痛,而且,他的靴子居然起火了……
董昭連忙后退,一手捂面一手撲火,可撲著撲著,他的袖子也燒了起來!
他不由心中一驚,這怎么玩?那個深淵真的是人能靠近的地方嗎?
董昭腳底已經(jīng)傳來痛感,他不敢再去動那摘草的念頭,連忙施展輕功跑回那山口邊緣,迅速打滅掉身上的火后,沖到一塊石頭后面,躲在那上風口處大口呼吸起來。他渾身濕透,皮膚都火辣辣的痛,體力也消耗了大半,而那刺鼻的臭味讓他有種窒息之感,聞之就想作嘔。
那山口里邊確實不是人待的地方,該怎么樣才能采到那株草呢?
他急速的思考著,可是此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他頗感無奈,想了想,明日準備好再來吧,這株草,我要定了!
他不甘心的朝那深淵邊上的小草看了一眼,平復了一口氣后,踩著冒煙的靴子,迅速的下山而去……
當他疲憊的回到南邊的營地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
他跛著腳走著,走到海邊,先是抄了一把海水洗臉,而后清理了下身上的灰后,緩緩走向了帳篷邊。
走著走著,迎面就撞上了林墨。
“你跑哪去了?”
董昭笑了笑:“我在海邊轉(zhuǎn)了一圈。”
誰知林墨對著他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你義兄有多擔心你?”
“我知道,你別說了。”
董昭不想搭理啰里吧嗦的林墨,直接跟他擦肩而過,低著頭走著,可是沒走幾步,他猛然一抬頭,一張鵝蛋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雙丹鳳眼緊緊的盯著他。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