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第一大門派,終南山正一門,在謝天眼里,不過如路邊野狗一般。
只見他昂首走到那山下,看著那些個穿著黑白條紋的守山弟子,微微一笑:“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叫張青玄下山來迎。”
守山弟子看著眼前這個臉色煞白,雙唇血紅的太監,帶著一絲驚恐問道:“閣下何人?”
“樞機院院長,謝天!”
守山弟子聽得“樞機院”三個字,不敢有所怠慢,連忙派出一人飛速上山告知去了。
而剩下的守山弟子里,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方臉男子,對著謝天一拱手:“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干?”
謝天漠然看了他一眼:“這話得張青玄來問。”
那方臉男子聞言頗有些怒氣:“我亦是張家人,大人說與我聽我亦可告知我家掌門。終南山是名門正派,上對朝廷沒有不敬之處,下待黎民無有欺壓之行,大人何故如此傲慢?”
謝天聽得此話,緩緩走到那山門的石碑處,一手按在那高高的石碑之上,斜著眼看著那方臉男子:“傲慢?”
方臉男子屏息看著謝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謝天那只手輕輕一摁,那塊五尺多高的石碑頃刻被他摁的低下了幾寸,石碑下的地似乎的顫動了一下,正一門的弟子大驚失色。
“張青玄不來迎?難道還要咱家上山去求見他么?”
謝天再度用力,那塊石碑顫動了一下,直接被他摁的變成了三尺高,那石碑上的“終南山”三個鮮紅的大字只?!敖K南”二字露出地面。
拔起這幾百斤的石碑,化境高手就可以做到,但這么輕飄飄的摁下去,虛境都未必做得到,要知道摁下去比拔起來不知要難多少倍……
守山的正一門弟子神色變得惶恐不安起來,這個太監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
那方臉弟子也頗知進退,連忙拱手賠罪:“請大人稍安勿躁,是在下的不是,我家掌門想必很快就下山來了?!?
謝天輕笑一聲,不再理會他了。
很快,一身條紋道袍的張青玄帶著張更離急匆匆的便下了山來,到了山門處,見到了謝天,也看到了那塊被摁下去的石碑。
“正一張青玄見過謝院長!”張青玄不敢怠慢,低頭拱手道。
謝天打量著張青玄,頷首笑了笑:“不錯,張青玄,你還是很識時務的。”
“不知謝院長前來,有何要事?”張青玄試著問道。
謝天走到他面前,看著他,又瞟了一眼張更離,負手道:“咱家來此,是想與你們正一聯手,一起滅了那日月山的清源教?!?
張更離一驚,張青玄已經皺起了眉,既然是聯手,又何須如此傲慢呢?
看著這兩人不回答,謝天淡淡道:“怎么,不愿意?”
張更離接話道:“謝院長,我正一在夏日圍攻東華會時,遠赴西川,傷亡慘重,元氣大傷,恐不能再戰了?!?
“是嗎?你們元氣大傷,難道那清源教元氣就沒有大傷嗎?”謝天臉上帶著輕浮的笑意。
張青玄見他說出此話,情知這是他驅虎吞狼之策,頓時心中便是一緊,此人來者不善!
“謝院長,剿滅清源教是朝廷的決斷,此事當以朝廷為主。而且我正一在與東華會之戰中付出了巨大代價……”
張青玄抿了抿唇,隨即道:“但朝廷若是有召,我正一弟子也愿意出人助陣。”張青玄退而求其次,只能說出助陣二字來。
“張青玄,你很不錯,只是這出人助陣?哈哈哈哈……”謝天張開他那鮮紅的大嘴笑了起來。
笑完之后,謝天一臉陰鷙道:“既然聯手,豈有不出全力的道理?那清源教乃是你正一的死敵,今日咱家將這個鏟除清源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