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由哪個弟子代表靈山出戰(zhàn)的問題上,殿內(nèi)眾人出現(xiàn)了分歧。
大部分人認(rèn)為,應(yīng)該由夜寒煙的大弟子宋云舟出戰(zhàn)。因為,宋云舟是這一輩弟子中修為最高的,并且從小在靈山長大,修煉的是純粹的靈山劍法。
百里長歌則認(rèn)為,應(yīng)該從這次新收的五名弟子中,挑選一個與沐芷芙年齡相仿的人出戰(zhàn)。這樣才更為公平,不會讓人覺得靈山弟子以大欺小。
而三師父這次,難得的認(rèn)同了掌門的看法,并且從那五名弟子中指定了一個人——令狐幽若。
“不行!”百里長歌聞言,立刻出聲反對。
三師父挑眉一笑“為何不行?幽若是夜師姐所有徒弟中最小的女弟子,又與這姓沐的丫頭年紀(jì)相仿,由她出戰(zhàn)再公平合適不過。”
百里掌門眉頭緊皺“由幽若出戰(zhàn)也可以,但這場比試不許用毒。”
“哈哈。”三師父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幽若出身南疆,尚未開始學(xué)習(xí)靈山劍法,不用毒功用什么?”
“令狐南月!”百里長歌眼眸微瞇,直接喊了三師父的名字。“這次比試只為切磋,不是用來殺人的!”
三師父笑得更燦爛了,看了一眼地上的蕭瑾寒,面帶譏諷“我靈山的弟子已經(jīng)被人下了毒,而我們比試卻連毒功都不能用嗎?”
“毒功并非我靈山功法,還是讓長安出戰(zhàn)吧。”
“雙方比試,怎么能派最弱的弟子出戰(zhàn)?掌門師兄難道是想故意輸給這個丫頭嗎?為何?”
百里長歌最怕的就是夜寒煙誤會他想奪權(quán),三師父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這丫頭不過兩儀境五重的修為,長安三才境五重,比她整整高出一個境界。這還不夠嗎?”
三師父聞言大笑“掌門師兄真是心地善良,與人比試居然處處替對方著想。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還有人嫌自己弟子修為太高的。不知夜師姐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百里長歌面色一沉“你不用在這挑撥離間,寒煙乃光明正大之人,她若知道了,也定會覺得長安出戰(zhàn)最為合適。”
他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硪粋€拉長的聲音“報——”
一名男弟子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雙手捧著一個小托盤,上面放著一張小紙條。
弟子將托盤呈到百里掌門面前,掌門拿起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字——幽若。
這是夜寒煙的筆跡,上面墨跡未干……
百里長歌看著那兩個字,不禁晃了晃神。最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哈哈哈哈”令狐南月笑得放肆,難掩譏諷之色。“夜師姐果真深明大義!”
殿內(nèi)氣氛一時非常尷尬,幾位師父神色各異,大多是有些惋惜的。
沐芷芙偷偷看向百里掌門,心里有些難受。
這個男人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jì),修為便如此深不可測。人也長得非常俊秀,玉樹臨風(fēng),天人之姿。最重要的是,他性格溫潤,一身正氣,對自己人情深意重。
這么完美的掌門,為什么夜寒煙要如此對他?太善良的人,果真是沒有活路的嗎……
思及此,她上前一步,再次對百里長歌恭敬一禮。“掌門不必為難,既然是夜前輩的考驗,晚輩自當(dāng)接受,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百里掌門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少女,沒再說什么,只是微微一頷首。
比試地點定在演武堂外的修煉場地。不同于剛才的審判,這場比試允許靈山眾弟子圍觀。
蕭瑾寒帶著一身重傷也堅持要過去觀戰(zhàn),聲稱“要看看這個打傷自己的毒婦是怎么死的”。卻趁一旁無人,囑咐沐芷芙“不行就跑,令狐幽若的毒功不是鬧著玩的”。
而另一邊,十四歲的少女身穿玫紅色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