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寒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神醫(yī)谷谷主身上。
那雙勾魂攝魄、看穿一切的桃花眼中,此刻溢滿了危險。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冰寒“芙兒需要給你們什么交代?跟本王說說。”
神醫(yī)谷谷主,在整個符云大陸的地位都很超然。
因為,世人都會生病,病了就要求醫(yī)問藥。而神醫(yī)谷,便是醫(yī)藥圣地。谷主,就是醫(yī)藥界的權(quán)威。
如果可以,沒有人愿意得罪他,就連西楚的皇帝也要讓他三分。所以他這一生,幾乎沒怕過誰。
可最近三天,他就遇到了兩個讓他懼怕的年輕人——齊國太子、大梁靖王。
這兩個人身上,都有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場。在他們面前,別人都只能俯首稱臣。
谷主不是沒聽說這個犯事的姑娘跟靖王爺關(guān)系匪淺,但他也跟所有人一樣,覺得二人關(guān)系并不會太深。
畢竟,一個是皇子,一個是民女。一個風(fēng)華絕代,一個沒臉見人。
他可是聽弟子們說了,這個女子之所以帶著面具,是因為容顏有損。
所以,谷主內(nèi)心認(rèn)定了——靖王是不可能真的幫沐芷芙的。
至于為什么,只要看看張家那三位姑娘就明白了。
誰會為了一個容顏已毀的江湖女子,去責(zé)備三個如花似玉的世家千金?
思及此,谷主定了定心神。他要賭一次,賭靖王只是裝裝樣子,并不會全力護(hù)著這個女人。
他嚴(yán)肅的道“王爺您可知道,這位沐姑娘將張七小姐傷成了什么樣子?張七小姐全身的骨骼和經(jīng)脈寸斷,以后怕是站不起來了。”
圍觀的眾人聞言,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之前也猜到了張家小姐傷的不輕,卻沒想到這么重。
可是,蕭瑾寒卻不以為意“比試切磋難免會受傷,天下大會的參賽者不都是簽了生死文書的嗎?”
谷主悲憤萬分,似有不甘“的確是這樣,所以之前老夫才沒有提。但沐姑娘現(xiàn)在一定要證據(jù),那老夫覺得這就是足夠的證據(jù)。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會給張七丫頭下毒也不奇怪。”
王爺嗤笑了一聲“本王看你是老糊涂了。第一、張七的傷根本不是芙兒打的。第二、即便是,那她身上的傷與毒也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谷主也氣笑了“怎么?現(xiàn)在連傷也不敢承認(rèn)了?在場可是有很多人看到的,容不得她抵賴。”
圍觀眾人紛紛作證“是啊,我們雖然不會醫(yī)術(shù),但的確是親眼看到沐姑娘打傷了張七小姐的。”
蕭瑾寒不屑一笑“你們怕不是眼瞎吧?打傷張七的明明是這個人。”
他話音剛落,就長腿一抬,將天辰踹了出去
傲嬌辰本來還在等著沐芷芙繼續(xù)哄他,就見昨天跟著他屁股后面一口一個“祖師爺”的老頭被拉進(jìn)了敵方陣營,還幫著那幾個人欺負(fù)他的小王妃。
天辰很生氣,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種只要自己一出面就能輕易解決的事,死丫頭一定會求到自己。
既然有求于他,總該過來好好哄他了吧?
可是他等啊等,死丫頭也沒想起他來,倒是把某通房等過來了。
然后這個通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這還能忍???絕對不能啊!!
天辰這邊還沒站穩(wěn),就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手中銀針仿佛暴雨一般朝蕭瑾寒扔了過去。
“你敢踢孤?”他怒喝。
某王爺?shù)恍Α耙灰僭囈淮危窟@一次,說不定本王今晚又能突破了!”
這話的意思,別人不能白,沐芷芙和天辰卻是明白的——再突破再親一晚上嗎?
“你做夢!”
二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