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鄭卓華抬手想要將余采薇臉上的晶瑩淚珠擦掉,卻自知舉止失當,囁嚅不前。
“無事,不過是日光太足,刺了眼睛罷了。”
余采薇眼神落到甲板,瞧見正上來的尚虞,笑容越發明媚,“鄭公子身上可帶了帕子?我今日走的匆忙,倒是忘記帶了。”
鄭卓華拿出一方雪帕,躊躇著要不要給余采薇,手帕可是私物,男女有別……
但瞧見余采薇眼角,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淚珠,和一雙瀲滟水眸時,他卻是忘記了禮儀教化,怔怔伸出帕子擦落了淚。
從遠處看,兩人像是在捧著臉互訴衷腸一般,親昵無比。
剛上船的蕭逞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面上那抹興味的笑消失無蹤,冷肅著一張臉,手險些將欄桿捏碎。
“采薇妹妹若是想要吃蓮子,我叫下人去給你摘來!”
鄭卓華手中捏著那方帕子,耳尖已經紅了,他從未和女子這般親近過,如今卻是莫名想要讓眼前這個脆弱如琉璃一般的女子開心。
“有勞鄭公子了!”
余采薇一臉仰慕的目送鄭卓華,然后又回過頭看向湖面,像是沒有發現站在柱子后面的尚虞一樣。
“勾引蕭逞不成,便把算盤打在鄭家上,你當真是好手段!”
尚虞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余采薇向后看去,對上尚虞滿是煞氣的臉。
她是故意的,心中也覺得有些愧對鄭卓華,不過他們鄭家背后也不是什么干凈的世家。
她覺得余采薇勾引蕭逞未果,遂舍棄蕭逞這個近水樓臺的月亮,去對著鄭卓華獻殷勤。
尚虞明眉皓目,平時向來都是一副可愛天真活潑的樣子示人,只有在沒有旁人的時候才會露出些許真心,比如現在——
尚小姐這是何意?我一向恪守規矩。”
余采薇瞪著一雙桃花眼看著尚虞,神色之間是‘就算我勾引了,你又能奈我何’的欠揍表情,語氣卻是十足的無辜可憐。
尚虞心頭火起,上前一步就將余采薇抵在了欄桿上,手掐著她的脖頸。
“我告訴你,鄭家和候府可不會要你這么低賤不知廉恥的女人進府,趁早歇了你的心思!”
余采薇被壓著后仰起頭,視線正對上站在三樓往下看的蕭逞。
男人目光冰冷無情,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玩意兒。
她忽的就笑了,燦爛宛若五月之朝霞,火紅一片,燃盡一切。
余采薇借著尚虞的力氣,向后倒去。
這欄桿本就才到人腰間,不需費什么力氣就能翻過去,如今余采薇后仰的動作絲滑無比,尚虞都沒有反應過來,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嫡女重生,再嫁高門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