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秦澈敲開岳少陽家門的時候,他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臥槽?!你是在家里開酒吧呢?一大股酒味。”岳少陽剛打開門一股酒味就飄了出來。
秦澈看到岳少陽的一瞬間就驚呆了,雜亂的頭發(fā),混沌的眼神,青色的胡茬,身上也是隨便穿的一件睡衣,甚至紐扣都扣錯了,一點不像平常那個無論何時都保持得體的岳少陽。
秦澈注意到岳少陽看到自己的一瞬間眼神里滿是失望。
“你咋來了?”岳少陽守在門口不想讓他進(jìn)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咋來了?誰都聯(lián)系不上你,還以為你人沒了,派我來給你收尸。”秦澈一只手搭在門上,想把門打開,但是岳少陽拽得死死的。
秦澈使出吃奶的勁才把門拉開,還差點把岳少陽帶出來。
秦澈打開門的一瞬間愣住了,岳少陽今天給他一個又一個驚喜。昏暗的房間里到處都是酒瓶子,桌上還堆著外賣,整個屋里唯一有些光亮的地方就是電視機(jī),游戲手柄也被扔在地上,手柄旁邊是個煙頭堆積如山的煙灰缸。
“你?!你還敢說我那亂嗎?你這不比我那亂多了!”秦澈數(shù)落著岳少陽,但岳少陽似乎不在意似的,徑直朝電視走去,拿起手柄面對著游戲列表。
“你到底咋了?”秦澈想坐在岳少陽旁邊都得先把酒瓶子推開。
“沒啥。”岳少陽抹了一把臉,順手拿起一瓶酒就開始喝。
秦澈趕忙從岳少陽手里把酒搶過來說:“你別再喝了,你再喝下去酒精中毒了咋辦!”
“你給我!”岳少陽伸出手,卻又是那么的綿軟無力。
“不行,我得讓林昊過來管管你。”說完就拿出電話,準(zhǔn)備打給林昊。
哪知精神萎靡的岳少陽突然秦澈按倒在地上,眼疾手快搶走了秦澈的手機(jī),岳少陽的身子越來越軟,手卻攥得死死的。
“求求你,不要告訴他!”
秦澈看他這樣大概也猜出發(fā)生了什么,他無奈地說:“騙你的,我沒他的電話,所以你們是分手了?”
岳少陽點點頭,又搖搖頭。
秦澈的耐心都快被他磨沒了,搖晃著他的肩膀問他:“到底分沒分?”
“還沒,但也快了。”岳少陽低著頭說。
“到底怎么回事?岳少陽,你他媽要但凡是個男人,就振作起來,別讓老子看不起你。”秦澈揪著岳少陽的領(lǐng)子把他拽起來,才看到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只剩下了深邃的黑暗。
岳少陽沒有一點反抗,只是不停地重復(fù)著:“都怨我,都怨我。”
秦澈看他這樣,火一下就竄上來了,松開手把他扔在地上,用一副失望的眼神看著他說:“岳少陽,我看錯你了,要不是因為跟你認(rèn)識這么多年,我才不愿意把林昊交給你,沒想到你他媽竟然是這樣的孬種,分手也好,分手我就可以重新追他了。”
說完就掙脫岳少陽的鉗制,直接沖進(jìn)岳少陽的房間,岳少陽一看不對,想阻止秦澈,奈何自己頹廢了這么多天,站起來都感覺眼睛發(fā)昏,等追到臥室門口時,秦澈早就鎖上了門還死死抵住,遵循記憶撥通了林昊的電話。
林昊這邊正準(zhǔn)備出門去奶奶家跟奶奶去菜市場買包餃子的材料,電話就響了,林昊一看是秦澈,皺了皺眉頭,疑惑地接起電話說:“喂,你怎么突然想到我了?”
“有點話想跟你說。”秦澈靠著門,岳少陽砸門的聲音傳進(jìn)了電話里。
林昊聽到秦澈那邊有咚咚的聲音,“你那邊怎么這么吵。”
秦澈輕笑一下說:“我在被狗追。”
“那你還有心思你給我打電話?”林昊不理解秦澈的腦回路。
“沒事,他暫時威脅不了我。”秦澈死死抵住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