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知道這么一個無心的動作落在了羅印眼里,那就是嫌棄他。
羅印原本有些光亮的眼睛又瞬間暗淡了下去。
八八突然驚叫起來,“宿主,你干了什么,羅印好感度直線下降,變成了40,30,20,天啊,停在了10,為什么會這樣,宿主,你到底干了什么。”
白月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羅印冷漠的聲音響起,“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難得第一次說了這么多話,居然還是趕她走,而且白月心里不堵才怪,面上一冷,可是看到羅印這副模樣,再大的氣也消了。
不去醫(yī)院就不去,她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羅印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剛才在干什么?對她發(fā)脾氣嗎?
他有什么資格和她發(fā)脾氣。
有什么資格。
他就是一攤爛泥,被人嫌棄不是應(yīng)該的嗎,以往的那些人不都是這樣對待他的嗎?
羅印低下了頭,額前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一聲不吭地躺在了地下室唯一的一張床上,這里被那個男人弄得亂七八糟,可是站在他沒力氣收拾了。
少年蜷縮在一個角落,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身體,試圖驅(qū)散寒冷,不知道過了多久。
耳邊傳來輕柔的呼喚聲,身子也被晃了晃,羅印艱難地睜開雙眼。
下一秒,眼睛突然張大。
白月把剛?cè)ニ幍曩I來的藥放在一邊,把羅印輕輕扶了起來,“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羅印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卻不難聽出話里的驚喜,“你怎么回來了?”
她這個聲音把白月嚇了一跳,急忙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么燙。
“你發(fā)燒了。”
肯定是今天被打了兩次,還被灌了這么多酒,地下室本來就陰暗無光,溫度這么低,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何況是他。
“我沒事。”
“你……”白月不舍得罵他,“我們不去醫(yī)院,那你跟我去個地方好不好,我不帶你去醫(yī)院,但是你得聽我的,不然今天晚上我就跟你待在這里了。”
羅印自然是拗不過她,只能跟著她走。
白月打了一張的,報了個位置。
白月把他帶到了一間小公寓里,這里是她買下來的地方,因為白家不缺錢,對她和蘇星更是毫不吝嗇,這一個星期的生活費都要趕上別人一年的生活費了。
她讓羅印先坐在沙發(fā)上,她下樓去買一點退燒藥,還有感冒藥之類的,順便給保姆阿姨打了個電話,告訴父母她今晚不回去了,在同學(xué)家里住下了。
白月拿著藥回來呃呃時候,羅印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她的心驀地軟了。
她走過去,倒了一杯水,把退燒藥遞給他,“先把藥吃了。”
羅印默不作聲地把藥吃了。
少年安靜得可怕。
白月蹲在他的面前,輕聲道“把衣服脫了。”
羅印照做。
少年的身體的確和她想象中的一樣,瘦弱得可怕,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襯衣罩在他的身上,身上是青紫的傷痕,真的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白月的嗓子干澀得厲害。
“你的手腕有沒有哪里受傷了,我看到都是血,不敢碰,怕弄疼你。”
一直垂眸不說話的羅印猛地抬頭。
他動了動嘴唇,“你……不嫌棄我?”
白月?lián)u了搖頭,“喜歡你都來不及,怎么會討厭你呢?”
羅印眼看著少女說完這句話后,耳根瞬間爬上了一抹紅色,在少女白皙的皮膚,格外的明顯。
他怔住了。
“宿主,羅印好感度上升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