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是白月。”人群中又出了一個爆炸性的回答。
“真的是。”
“我的天。”
……
在他們眼中,白月就是一個草包廢物,怎么可能突然就成為米雅公司的金牌畫家呢,這怎么可能。
白月點了點頭,“是的,我是白月。”
“這……請問白小姐,你是靠你哥哥的能力進入米雅公司的吧。”
“我也這么覺得。”
“沒錯沒錯。”
“別來抹黑畫壇了好嗎?”
“就是!”
……
白月聽著突然調轉的畫風,嘆了嘆氣,這原主以前是在蠢得不行,給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一時半會還真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凌浩好整以暇地看著白月怎么處理接下來的場面,王新快聽不下去了,居然還有人說白月畫的可能是臭狗屎,米雅公司怎么可能看得上之類的,他都快氣死了,白月的畫作可是經過了多少大師的認證的,他們這些局外人懂個屁啊。
白月站了起來,笑容未變,“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對我的印象不太好,今天突然成為米雅公司的金牌畫家,我也覺得難以服眾,所以我們今天的記者招待會還有一個小插曲,我當眾畫一幅畫,大家可以看一看。”
話已至此,估計看熱鬧的人更多。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草包小姐能畫出什么來。”
“就是,我也不相信。”
“肯定有內情。”
……
工作人員拿上了畫板和工具,白月青蔥白嫩的手指解開自己的白色西裝外套,然后拿起了圍裙,坐在了畫板面前,一舉一動,渾然天成,所有的一切都被攝像機記錄下來,然后投在他們面前的大屏幕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喧鬧的大廳已經安靜了下來,他們大多人都不知道畫畫這東西到底怎么樣才算是好,可是,看白月這么冷靜從容的模樣,那陣陣煩躁的情緒也慢慢地壓制了下去。
白月畫的是她和顧沉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從側面畫,并沒有把兩個人的樣子都畫出來,天空還下著雨,添上了朦朧的味道,偏偏是在墓地的場景,更是展現出了絲絲陰沉和哀怨。
白月對顧沉多了些疼惜,兩人格格不入的氣質,出現在同一個畫框里卻出奇地和諧,僅僅一個側面,就能畫出兩個人的狼狽,他們這些外行人,都從畫里面感受到了孤獨,感受到了絕望。
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好,太好了!”人群中央突然迸發出一聲蒼老卻中氣十足的男聲。
白月剛好落筆。
眾人看過去。
元容!
“天啊,那是元容大師嗎?”
“是啊,沒錯,就是元容大師。”
白月也愣了愣,元容可是畫壇上的神級人物了,什么畫作信手拈來,隨隨便便都是一副名畫,而且,這位元容大師,脾氣極其古怪,多少人拿著畫作想讓他點評,這么多年了,從沒有畫能入得了他的眼,對于那些人,嘴可從來都不會留情面。
元容直沖沖地往臺上走來,“小丫頭,很不錯啊,這幅畫買不買。”
白月有些失笑,然后搖了搖頭,“抱歉,我并不打算賣這副畫。”
這幅畫她要送給顧沉,并不打算賣。
眾人“……”
她居然拒絕了元容大師,夭壽了。
元容也不氣,只是有些可惜,“哈哈……果然是青出于藍勝于藍,老夫也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以為再也找不到能繼承老夫衣缽的人了,太好了,這一趟不白來啊。”
如此這般不驕不躁的性子,更是讓元容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