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牛!徐二!誰讓你們幾個在里這干活的?”
傍晚時分,張寶成揣著介紹信,一到曹朝陽的院子前便懵了。
整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張大牛、徐二幾人,此時正熱火朝天地幫曹朝陽脫著土坯,他看著都快氣瘋了。
這幾個混蛋,什么時候這么勤快了?還幫著他的仇敵干活!
“隊長,我也不愿意干啊。”
張大牛擦了把汗,連忙叫著屈。
“是啊,隊長,早上你光自己走了,把我們留下了,曹朝陽要讓我們賠償,他還拿著土火槍呢,你都怕了,我們能怎么辦啊?”
旁邊,徐二流子嘴里嘟囔著,滿腹怨氣。
今兒他們才是無妄之災呢,白白干了一天活,都快累死了。
“你……你們……”
“趕緊放下東西,天都黑了,還不趕緊回家?要幫他干一宿啊?!”
張寶成狠狠瞪了幾人一眼,接著陰著臉走到了曹朝陽身前。
“喲,寶成,介紹信寫好了?”
曹朝陽瞧見張寶成挺高興。
這個年代出門,不管是干什么,都要介紹信,就跟后世的身份證似的,沒介紹信可不成。
之前他還怕張家的大隊長為難自己,不給他開,沒成想竟這么容易就要到手了。
在襯衫上擦了擦手,他笑著朝張寶成伸了過去,“趕緊給我吧。”
張寶成沒著急拿出來。
按照爹的安排,他滿臉嚴肅的從上衣口袋摸出了一個小本、鉛筆,“曹朝陽,這介紹信可不能輕易給你。”
“我爹讓我問你,你開介紹信的目的是什么?要去什么地方?你如實說來,可不能瞎編亂造,這是嚴肅的政治問題。”
曹朝陽:“……”
“我準備去西邊的高原一趟……”
張寶成拿著鉛筆,按他說的寫著。
想到了被曹朝陽拿去的鋼筆,他手上一用力,氣得差點把鉛筆尖都摁斷了。
心中郁悶得不行,他沒好氣道:“你去西邊高原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打旱獺、打藏狐、打熊、打豹子。”
“打它們干嘛?”
“張寶成,你真傻還是假傻?我還能為什么?打來吃肉唄,趕緊把介紹信給我。”
曹朝陽不想慣著他。
見張寶成上衣兜里鼓鼓的,他伸手往里一探,拿出了一張紙。
展開一看,見是介紹信,上邊還印著大紅戳,他這才心滿意足的裝進了自己口袋里。
“朝陽兄弟,你說的干副業就是這個啊?”
徐二流子站在一邊,聽完后滿心失望。
西邊高原上有野物,這誰都知道,可卻沒幾個人想去打的。
那地方可是高原,一般人上去準保頭疼、喘不動氣,別說打獵了,能正常走動都不容易。
再說那的野物也聰明,只有那有經驗的老獵人才會有收獲。
就曹朝陽這么年輕人去,在他看來就是異想天開,純屬做夢,能打到獵物就怪了。
“曹朝陽,就你這樣的還想打熊?打豹子?”
旁邊,張寶成也是一樣的想法,臉上直接笑了出來。
民聯縣緊挨著西邊高原,前些年有一只藏馬熊從山上下來了,那東西白著個臉,像鬼似的,嚇人得很。
藏馬熊不光長的嚇人,還真的吃人!
隔壁公社的一個孤寡老頭,就是被那只下山的藏馬熊闖進屋里,吃的只剩下了半個身子。
公社的民兵隊伍去圍剿的時候,那只藏馬熊又接連傷了好幾個民兵,最后被打中了好幾槍才死。
當時他作為民兵小隊長還去見過,那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