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流子按照曹朝陽說的,伸手拿起高粱酒瓶,快速擰開了酒蓋,接著湊到了徐大愣子的腿前。
“別……別,老二,別……”
徐二流子充耳不聞,拿著烈酒就倒在了他的腿上。
“嗷!!!”
徐大愣子身子又抖了抖,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跡。
不行,不行了。
此刻,他雙腿火辣辣的疼著,錐心刺骨的痛著,這再任由曹朝陽扎下去,他非真癱了不可。
“朝陽,朝陽兄弟,我來感覺,來感覺了。”
“我腿肯定是快好了,咱今天就不扎了,我養(yǎng)養(yǎng)肯定就好了。”
“不行,不行,徐大哥,這治病就得一步到位,這才能除根。”
曹朝陽不管還在冒血的針口。
他又拿起一根大頭針,往高粱烈酒里蘸了蘸,奔著徐大愣子的大腿上,狠狠扎了下去。
他就要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上扎,非扎死這個(gè)王八蛋不可。
“吱~”
“嗯?”
針頭像是碰到了骨頭,這次剛沒進(jìn)去了一半,就扎不動(dòng)了。
曹朝陽正想繼續(xù)使勁扎呢,就聽徐大愣子發(fā)出了像殺豬似的慘叫聲。
“嗷嗷嗷!!!”
“噌!”
徐大愣子終于忍不下去了。
此刻,他全身都冒著冷汗,炕上的席子都快濕透了。
雙腿火辣辣,又涼颼颼的疼著,他像回光返照似的,來了一陣力氣。
掀翻身上的高玉芬,踹開腿上的徐二流子,他一骨碌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跌下火炕。
雙腿還扎著三根大頭針,他疼得撕心裂肺,眼淚嘩嘩掉著。
剛跑了幾步,他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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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后邊的幾人繼續(xù)害自己,他掙扎著爬起來,繼續(xù)往外跑。
到了外屋,他急忙招呼大丫、二丫,把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接著繼續(xù)往外跑。
……
“這……”
“這……”
高玉芬、徐二流子呆呆的望著逃跑的徐大愣子,有些不知所措。
旁邊,曹朝陽手里拿著大頭針,有些遺憾。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他心中的怒氣也漸漸消散了一些。
跑就跑吧,等徐大愣子回來,還有他好受的!
“神……神了!”
“三針下去,我哥的腿就……就好了?朝陽,你是神醫(yī)啊!神醫(yī)!”
徐二流子滿是佩服的望著曹朝陽。
曹朝陽:“……”
旁邊,高玉芬心里隱隱感覺有些不對(duì)勁。
這……這好的也太快了,怎么可能剛扎了針,立馬就能跑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臉上瞬間蒼白起來。
“徐有才!你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踉踉蹌蹌的跳下火炕,她奔著徐大愣子就去了。
“哥?哥?你跑什么呀?快停下,再讓朝陽扎兩針,這樣才好的利索。”
徐二流子急忙爬下火炕,也追著徐大愣子去了。
“唉。”
曹朝陽冷眼旁觀,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到了現(xiàn)在,他總算是搞清楚上輩子那徐大愣子的腿,到底是怎么好的了,原來這人從一開始,就是裝的!
“為了招個(gè)人幫你養(yǎng)家,幫你養(yǎng)孩子,你值得這樣做嗎?你可是坑了你女人,坑了我一輩子啊!!!”
曹朝陽呢喃著,心里還有些不平靜。
旁邊,朱琳扭頭看向曹朝陽。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此刻的朝陽同志,讓人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