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這馬車上的皮毛,都是你自己一個人打的?”
“同志,這土撥鼠你是怎么打的呀?”
“同志,同志,你快說說吧,教教我們。”
郭大爺家前,圍著一群六隊的社員。
眾人瞧著馬車上的東西,個個嘖嘖稱奇。
土撥鼠的皮子,眾人家里,也都有一兩張,可一次堆著這么多,還真是第一次見。
暗暗算了算,光這些皮子,就值小一百塊錢了。
至于馬車中間的大熊皮,就更讓他們驚訝不已。
“同志,這只熊你是怎么打的?我瞧你背著的是土銃吧?這東西能打破熊皮嗎?”
“是啊,同志,你肯定有好方法。”
“好了,好了,瞎問什么呢?散了,都散了!”
郭大爺揮了揮手,有些沒好氣趕著人。
打獵的方法,那都是秘密,可不能隨便說。
“也沒什么,我養了一只藏狐,就是用它來打土撥鼠的,至于打熊,全靠我運氣好。”
曹朝陽笑了笑,倒也無所謂。
當初他能收養小藏狐,全是緣分,一般人可沒這個機緣。
“藏狐……”
社員們的目光,頓時齊齊的看向了一旁的小藏狐。
“嗷嗚~”
小藏狐夾著尾巴,躲到了曹朝陽身后。
曹朝陽俯身拍了拍小藏狐,讓它進了屋。
搬起車上的皮子,他也大步走進郭大爺的屋里。
“好了,好了,都散了,散了,天都黑了,都回去吧”
郭大爺揮了揮手,也幫著搬了起來。
忙了一會,車上的東西,全都搬進了屋。
曹朝陽特意挑了幾塊臘肉,遞向郭大爺。
“小曹同志,不用,不用。”
“郭大爺,這是我熏制的熊肉,您嘗嘗,味道跟別的肉,可不一樣。”
曹朝陽說著,硬塞到了郭大爺手里。
“唔……熊肉啊。”
郭大爺猶豫了一下,沒再拒絕。
活了這么大年紀了,他還真沒吃過熊肉呢,正好嘗嘗什么味道。
當天晚上,郭大爺的屋里,就飄起了肉香。
曹朝陽現在肉都吃膩了,就一個勁的夾著胡蘿卜吃,就跟餓紅眼了的兔子似的,讓旁邊的郭大爺,都有些看呆了。
“郭大爺,您家里還有別的菜嗎?”
“別的菜?”
郭大爺一愣,隨后搖了搖頭:“就有土豆和胡蘿卜,我們這能種的菜可不多。”
“這樣啊。”
曹朝陽若有所思。
他心里已經想到了感謝郭大爺的方法,等回到曹家洼了,他去換一車大白菜,讓郭大爺帶回來。
這大草原上,人人都會打些野物,倒是菜還挺稀罕的,特別是在冬天。
吃飽喝足,曹朝陽用熱水洗了洗身上,便睡在了里屋的土炕上。
郭大爺家里,平常就他一個人,倒也沒什么不方便的。
“小曹同志,不冷吧?”
“不冷,不冷,還挺熱的。”
在野外待了那么久,這乍睡到溫暖的土炕上,曹朝陽還有些不習慣。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很快便睡了過去。
……
凌晨時分。
黑漆漆的屋里,小藏狐突然抬起了腦袋。
兩只短小的耳朵動了動,它像是聽到了什么,瞬間爬了起來。
走到土炕前,它一躍而起,跳到炕上,接著走到曹朝陽的腦袋前,拱了拱他。
“嗷嗚~”
“嗯?怎么了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