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犯錯誤,快說,這手表哪來的?!”
對面,曹朝陽有些不好意思道:“三叔,您別胡思亂想了,這手表是別人送的。”
“別人送的……”
曹會計頓時就知道是誰送的了。
“是那知青點的朱琳同志送的吧?!”
之前朱琳給曹朝陽家送磚、送瓦,可早就傳遍隊里了。
外邊現在都有人說,侄子是……是那什么吃軟飯的……
拿起煤油燈,曹會計湊在侄子面前,仔細看了看,接著忍不住感嘆道:“咱老曹家也真是怪了,出了你這號人物。”
“朝陽,你可得好好對人家,這還沒成家的呢,人家就對你這么好了,咱曹家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三叔,我知道。”
曹朝陽撓了撓頭,頓時又想起了什么。
“對了,三叔,過年的時候,我還得去趟北京,朱琳同志邀請我去她家里做客。”
“您可得早點幫我弄張新介紹信,我還怕張虎山使壞……”
曹會計微微張著嘴,怔在原地。
聽到曹朝陽的話,他還有些不知所措。
去……去北京?這就要去北京了?!
這……
這……
說實話,他都快有些嫉妒侄子了。
“朝陽,那朱琳同志家條件挺好吧?”
“嗯,挺好,她爸是大學里的教授,是搞武器研究的,她媽是研究所的醫生,聽說還獲過國家的什么獎,都是文化人。”
曹會計:“……”
愣了半晌,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嗓子頗為干澀道:“那什么,咱成分是貧農,不比他們差。”
曹會計這話說的還算有底氣。
畢竟領袖都說了,現在是工農當家做主。
“不過朝陽,你第一次去人家,這煙酒茶糖可得都帶著,禮數不能少,別讓人家看……看輕了,到時候,我再給你拿點錢。”
曹會計說著,還有些心虛。
就侄子這情況,人家父母不看輕才怪了。
瞅了眼曹朝陽,他又認真的囑咐道:
“朝陽,就算是人家看輕了你,你也別翻臉,畢竟是長輩。”
“那什么,他們要是讓你入贅的話,我代表你爹娘,就同意這事了。”
“不過以后等朱琳生了孩子,可得留一個姓曹,算是留個香火。”
曹朝陽:“……”
“三叔,您說什么呢?這都哪跟哪啊?還沒到那時候呢。”
曹朝陽聽著哭笑不得。
搖了搖頭,他直接站了起來,“三叔,我家里還有客人呢,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哎?朝陽,我可是認真的,你爹娘要是活著,肯定也同意這事。”
曹會計追到院里,卻發現侄子早就走了。
撓了撓頭,他沉思著走進屋里。
想想他老曹家人,還真沒一個像朝陽這樣似的。
難不成好竹出了歹筍了?
呸,歹筍出了……
也不對。
“真是怪了。”
曹會計喃喃自語,要不是現在不講封建迷信,他都想去墳上看看了。
也不知道他曹家的老墳上,出了什么意外,竟出了朝陽這么個人才。
不過不管怎么著,這也算是好事。
他都這么大年紀了,別說北京了,連省城都沒去過呢,朝陽也算是出息了。
都重生了誰還拉幫套啊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