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同志,你餓了沒有?”
“有點餓了。”
曹朝陽聽著,連忙從行軍包里,拿出了烙的蔥油雞蛋餅。
遞給了朱琳一張,他又拿出鋁飯盒和一個圓的罐頭瓶子。
鋁飯盒里,裝的是腌過的青蘿卜塊,吃起來很清脆。
罐頭瓶子里,裝的是干辣椒炒的熊肉絲,兩者和油餅挺搭配,蔬菜和肉都有了。
“朱琳同志,你快嘗嘗,這是我昨天烙的,用的熊油呢,一點都不硬。”
朱琳咬了一口,接著點了點頭。
這油餅吃起來很軟和,味道也不錯,她嚼了嚼,感覺有麥香、有油香,還有雞蛋的香味,可真是奢侈極了。
“朝陽同志,這是純面粉烙的吧?你也真舍得。”
“為了朱琳同志你,我什么都舍得!”
曹朝陽頗為深情的看著她。
朱琳:“……”
感覺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白了曹朝陽一眼。
“朝陽同志,你正經點!”
“咳,我家里這些日子攢了不少面粉,有小一百斤了,所以這次就奢侈了些。”
曹朝陽用家里的肉,跟隊里的人換了不少細糧,足夠他奢侈幾次了。
拿著油餅,卷了兩塊青蘿卜和一些熊肉絲,他咬了一大口。
吃著高糖高油的混合物,他整個人頓時就滿足了。
“吱吱~”
“吱吱~”
行軍包里,胖鼠兔嗅著香味,立馬鉆了出來。
它跑到曹朝陽身前,站起身子,就朝他叫著。
“你個小胖子,少不了你的。”
曹朝陽撕下一塊,遞給胖鼠兔。
兩人一狐一鼠,坐在車皮箱里,大口的吃了起來。
“嗚嗚~”
“況且~”
“況且~”
火車一路往西,艱難的爬升著。
正在啃食臘肉的小藏狐,突然動了動耳朵。
噌!
像是聽到了什么,它也顧不得啃食肉了,連忙爬起來,對著后邊的車皮里,就叫了起來。
“嗷嗚~”
“嗷嗚嗚嗚~”
“嗯?”
曹朝陽看著小藏狐,頓時緊張了。
和小藏狐相處了這么久,他已經很熟悉了,從小家伙的叫聲里,他知道后邊肯定有東西。
連忙站起身,他往隔壁車皮里望了望。
隱約瞧見了一個人影,他連忙喊道:“是誰?!出來?!”
旁邊,朱琳一怔,也連忙站了起來。
“快出來!你別躲了,我都看見你了!”
“同……同志,我……我不是壞人,不是壞人。”
隔壁車皮里,慢慢站起來了一個身穿破爛棉襖,包著圍巾的女人。
曹朝陽扒著車皮,仔細一打量。
他發現那個女人背著打補丁的小包袱,年紀瞧著不大,頂多十七八歲,長的還挺清秀。
看樣子女人也不是火車上的人,應該和他們一樣,都是偷扒火車上來的。
“你是什么人?哪里來的?”
“我……我是貧農,是逃荒來的,不是……不是壞人!”
女人很是緊張。
她雙手緊緊攥著,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害怕。
旁邊,朱琳探著腦袋,也在打量著她。
瞧見女人嘴唇干澀起了皮,臉上也蠟黃蠟黃的,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虛弱,她頓時就起了憐憫之心。
“同志,你是不是餓了?你吃東西嗎?”
“我……我……”
女人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