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山谷里,中年男人沒跟著曹朝陽上去。
他四下走著看了一圈,最后發現了地上的一攤血跡。
伸出指頭,他俯身蘸了點紅狗子血,接著仔細瞧了瞧。
“他真是在這打的?”
中年男人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那曹朝陽怎么知道那群紅狗子是在這里的?難道真是運氣好?
又回頭望了望石頭縫隙里,他長嘆一聲。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不管是曹朝陽運氣好,還是有別的內情,反正那群紅狗子是都死了。
背著漢陽造,他轉身去了草場上。
“鐵柱,把那肉都撿上,半個紅狗子腦袋也要,都是朝陽同志好不容易打的,別浪費了?!?
“老許,你過來幫我抬一把,把這大公鹿也抬上,這鹿角帶回去掛在屋里,多好看啊?!?
劉主任招呼著眾人,還在收拾著紅狗子的尸體。
中年男人看了眼鹿角,還覺得有些遺憾。
這些白唇鹿是在四月到六月之間長茸,現在打了也沒鹿茸割。
往旁邊再一瞧,曹朝陽和許行正瞧著麻袋里的紅狗子。
“朝陽同志,這小紅狗子還真像狗崽子似的,不過真兇啊?!?
曹朝陽贊同的點了點頭。
麻袋里的三只小紅狗子,瞧著也就七八斤重,跟個小狗崽子似的,不過它們渾身都帶著野性,滿是警惕的看著他們。
手里拿了一塊鹿肉,他試探性的伸進麻袋里。
“呦呦!”
“呦呦!”
三只小紅狗子,呲牙怒叫著。
“看來真是喂不熟啊,餓幾天瞧瞧,不行就殺了?!?
曹朝陽搖了搖頭,也懶得浪費鹿肉了。
他遞給許行,接著看向了旁邊的中年男人,“建軍同志,有事?”
“朝陽同志,紅狗子被你打了,我也該回去了,相逢就是有緣,以后有機會,咱們再見。”
中年男人伸出了右手。
曹朝陽一愣,隨即笑著握了上去。
說實話,他對中年男人也沒什么惡感,可不想老吳頭似的。
“嗷嗚~”
“嗷嗚~”
突然,西北方向的山上,傳來了藏獒的慘叫聲。
兩人扭頭望去,只見一黑一黃兩只藏獒,連滾帶爬的從山上下來了,那老吳頭氣急敗壞的跟在身后。
“大黑、大黃,別跑了,你倆給我停下!”
老吳頭喘著氣,根本追不上兩個藏獒。
扭頭瞧見曹朝陽和中年男人,他快步走了過來。
上下打量著曹朝陽,他忍不住問道:“那山上是什么東西?怎么把我的大黑、大黃嚇成了這樣?我的大黃臉上都被撓破了!”
“嗯?山上有東西?沒看見過。”
曹朝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別給我裝蒜,那山上的東西,肯定就是咬死紅狗子的猛獸,你心里肯定清楚!”
老吳頭緊緊盯著曹朝陽,想看出些什么。
他也有了些猜測,在雪山上,還能把大黑、大黃嚇成那樣,說不定就是雪豹。
心里一陣激動,那雪豹皮毛可是好東西!
不過那雪豹生活在懸崖峭壁上,大黃、大黑可對付不了,他的眼神頓時瞄向了曹朝陽和中年男人手里的槍。
“神經,哪有什么東西?”
曹朝陽忍不住罵了一句。
低頭瞧了眼袋子里的紅狗子,他就要重新扎上袋口,帶著回去。
“咦?小紅狗子崽子?”
老吳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眼睛一亮。
心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