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許家忙了一晚上,也沒吃飯。
回到郭大爺屋里,朱琳擼起袖子,就忙活了起來。
旁邊,曹朝陽掀開雞籠子上的麻袋,瞧了一眼。
三只紅狗崽子互相擠著,見曹朝陽來了,它們已經沒了力氣再叫,可那眼神依舊兇狠著。
“養不熟啊,真養不熟。”
曹朝陽搖了搖頭,又把麻袋蓋了上去。
他琢磨著實在不成,干脆賣給老吳頭那個鐵公雞算了,這紅狗子祖祖輩輩的不養,是真有道理。
又看了幾眼,他干脆拿出了自己的本子、鋼筆,又寫起了牧馬人的故事。
“朝陽同志,你忙什么呢?”
朱琳煮上鹿肉,擦了擦手上,湊近瞧了一眼。
“嗯?”
看到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她整個人一愣,隨即湊近仔細看了起來。
朝陽同志的文字,讀著有些白,但文字之間的感情意外的好,就像……就像看電影似的。
不過……
這故事她怎么越看越熟悉?!
“朝陽同志,這……這許靈均和李秀芝,不就是許行和陸春嬌嘛?!”
額……
曹朝陽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解釋道:“嗯……也差不多,我是以他們為原型寫的。”
拿著鋼筆,他想了想,繼續寫了起來。
他現在寫完了老許的婚禮,接下來就是婚后的生活了。
旁邊,朱琳張大了嘴巴。
她真是呆住了,朝陽同志,還會……還會寫文章了?!
之前聽朝陽同志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話,她就覺得挺有詩意,可她真沒想到,朝陽同志竟會寫文章,而且還寫的那么好!
頓時不敢打擾了,她又看了幾眼,接著躡手躡腳的忙活了起來。
晚飯后,朱琳沒著急回去。
特意向曹朝陽借來了本子,她拿著手電筒就回隔壁嬸子家,認真的看了起來。
……
次日。
曹朝陽一大早就起來了。
他習慣性的走到墻角,拿開蓋著的麻袋,看向雞籠子里。
“呦呦~”
“呦呦~”
三只小紅狗子,有氣無力,嗓音沙啞的叫著。
它們此時沒吃沒喝,已經虛弱得不行了,可個個還是都帶著兇狠的表情。
曹朝陽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戴上厚厚的棉手套,接著打開雞籠子,拿出了一只紅狗子。
“呦呦!”
小紅狗子掙扎著,一口咬到了他的棉手套上,死死的不松口。
曹朝陽見狀,只好去拿了一截鹿肉,在小紅狗子鼻子前晃了晃。
半晌,見小紅狗子還是死死的沒松口,他嘆了口氣,算是放棄了。
“吱吱~”
“吱吱~”
墻角的洞里,胖鼠兔突然鉆了出來。
像是剛睡醒,它伸了個懶腰,接著就跑向曹朝陽。
“胖崽,你個小胖子,可算是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也要冬眠呢。”
曹朝陽臉上露出了笑容。
自打來到郭大爺家里,這胖鼠兔就忙著打洞,他都好久沒瞧見這小家伙了。
就在這時,他手里的小紅狗子,突然松開了嘴。
“吧唧~”
“呦呦!”
小紅狗子跌落在地上,緊接著它張開大嘴,咬向胖鼠兔。
幾天沒吃東西,此時它已經餓紅了眼。
對面,胖鼠兔急忙停下腳步,轉身就想跑。
可小紅狗子已經近在眼前,這一口下去,它非死即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