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朱琳背著照相機,坐著馬車,就往東邊的國營牧場去了。
曹朝陽也沒閑著,他抱起空的雞籠子,去了虎子家里。
“虎子同志,劉隊長應該跟你說了熊洞的事吧?”
“說了,說了,朝陽同志,咱今天就要去?”
對面,虎子滿臉興奮。
要不是手里只有火槍,他可早就想打了那個熊窩子了。
“對,今天得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虎子隨手扔下雞籠子,又去屋里背了桿火槍,接著就跟曹朝陽走了。
想著那藏馬熊,他深吸一口氣,還有些緊張。
路上,曹朝陽好奇的問了問熊洞的位置。
“嗐,那熊洞還挺遠的,在東北邊的山腳下,之前我們去牧馬的時候,就瞅見過那藏馬熊鉆進了洞里。”
“不過那時候它還沒冬眠,我們也不敢靠太近了。”
虎子搖了搖頭,還有些遺憾。
要不是被紅狗子逼急了,他們隊長也不會拿熊洞當報酬。
“那熊洞口大嗎?里邊深不深?”
“不大,不大,至于深不深,我也沒湊近看過,倒是不清楚。”
唔……
曹朝陽聽著,微微皺了皺眉頭,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他本來還想著,趁那藏馬熊冬眠的工夫,悄無聲息的往它腦袋上打一槍。
可要是洞里太深、太小,那可就為難了。
實在不行,也只能把這熊東西叫醒,吸引出洞里再打,不過這可就危險了。
兩人聊著天,就到了村口的馬圈。
曹朝陽抬頭看了看,發現一大早的,許行就已經起來。
“朝陽同志、虎子同志,你們怎么來了?”
許行瞧見兩人,連忙熱情的迎上前。
曹朝陽簡單的說了一下打熊的事。
看著這人的臉色,他還感覺挺好笑。
“許行同志,這一大早的,你怎么就起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呢。”
許行臉上一紅,無奈道:“朝陽同志,你就別打趣我了,咱還是說正事吧。”
“成,成,說正事,許行同志,我還得借用一下大黑馬,對了,馬車也還得再借用下,虎子同志得跟我跑一趟。”
曹朝陽說完,便走向馬廄。
到了馬棚下,他抬頭一瞧,只見那大黑馬正在咬著隔壁的馬嘴。
這個大家伙,真是學壞了。
嘴角微微抽搐,他快步走上前,抬手拍向馬腦袋,“大黑,你干嘛呢?”
“唏律律~”
大黑馬瞧見曹朝陽很高興,仰頭嘶鳴了一聲。
“大黑,今兒還得麻煩你帶我跑一趟。”
曹朝陽順勢摸了摸馬脖子,接著解下韁繩,牽著它到了院子里。
等了一會,許行和虎子也套好了馬車。
“朝陽同志,要不我帶著土銃,跟著你們一起去吧?”
許行望著兩人,還有些擔心。
這片大草原上,藏馬熊又有殺人熊之稱,每年死在它們手里的人命,比其它野獸的都多,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不用,不用,許行同志,你剛結婚,還是好好待在家里,陪著你老婆吧。”
曹朝陽笑著擺了擺手。
看了看馬圈里,見兩根小腿粗的木棍挺合適,他心中微微一動,抱起放到了馬車上。
走到老許跟前,他又借了幾根粗繩子,一并扔向馬車。
這次出來,他也沒帶小藏狐,就背著五六半,別著宰牛刀。
招呼著馬車上的虎子,他騎著大黑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