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草場上,刮著冷冽的寒風,溫度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
這么冷的天氣里,土撥鼠們待在地下兩三米的深洞,擠在一塊舒舒服服的睡著大覺。
這片草原上的藏馬熊們,也都待在自己找好的洞穴里,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只有那些不冬眠的動物們,在艱難的生存著。
六隊,郭大爺屋里。
兩人湊在爐子前,還在聊著天。
郭大爺抽了一口旱煙,接著看了眼對面的曹朝陽。
“小曹同志,那老吳頭要去打的那只藏馬熊,有八百斤?”
“嗯,他說有我打的這個兩倍大。”
郭大爺看了看屋里的大熊皮,攥煙桿的手抖了抖。
兩倍大的熊,那可真有八百斤了。
深深吸了口旱煙,他又長長的吐了出去,“小曹同志,明天你不去吧?”
“不去。”
曹朝陽搖了搖頭。
那老吳頭太摳了,讓他用五六半打熊,還只分給他三成的肉,他才不愿意冒這個風險呢。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怎么的,我總感覺那八百斤的熊,沒那么好打!”
郭大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還有些憂慮。
對面,曹朝陽心里也毛毛的。
特別是聽了郭大爺那藏馬熊用馬糞包裝帽子的故事后,他對這東西就有了些陰影,還真不能小看它們。
能傳到現在的動物,身上多少都有點靈性。
起身燒了燒火炕,他便先睡下了。
為了處理那只熊,他今兒忙了一整天,累得不行,身上都酸痛酸痛的,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次日,他一大早就聽外邊傳來了狗叫聲,老吳頭、虎子的說話聲。
“嗷~”
“嗷~”
“老吳同志,你昨天還沒說分我多少肉呢?你可別讓我白去,少了不成!”
“放心,放心,虎子同志,我大方著呢,指定比別人送你的多。”
老吳頭牽著兩只藏獒,背著土銃,手里還拿著一把大砍刀。
旁邊,虎子也一樣,身上帶齊了家伙事。
兩人滿臉笑容,興奮的走向馬圈,準備坐著馬車去打熊。
“對了,虎子同志,咱今天打的熊大,有七八百斤,最好多準備幾根木棍,還要粗一些。”
“成,馬圈里就有木頭,全都是云杉木的,咱多帶一些去。”
虎子聽到七八百斤的藏馬熊,微微一寒。
不過想到昨兒打熊的那過程,他頓時又拋到了腦后。
甭管多大的熊,只要往腦袋上砍上一刀,那都挨不住。
……
郭大爺屋里的土炕上,曹朝陽聽著兩人漸漸遠去,也沒什么反應。
他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了起來。
過了一會,朱琳背著照相機過來了。
瞧見他還起來,連忙走了過去。
“朝陽同志,你怎么了?不舒服?病了?”
“沒,就是累了些,我想再睡會。”
曹朝陽打了個哈欠,又往下縮了縮身子。
朱琳見狀,還有些不放心。
她伸出手,放到曹朝陽的額頭上試了試。
感覺不是發燒,她這才放心的吃飯去了。
“朝陽,我拍相片去了。”
“嗯,早點回來。”
很快,屋里就安靜了下來。
曹朝陽又好好的睡了一覺,直到日上三竿這才爬了起來。
鍋里還有些剩下的熊肉,他隨便吃了點,接著就帶著小藏狐去了外邊。
今天閑著沒什么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