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朱琳雙手緊緊攥著,實在放心不下。
外邊還下著雪,又刮著風,朝陽同志一個人出去了,萬一出點什么事,他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推開木門,朱琳干脆大步走了出去。
“嗷嗚~”
旁邊,小藏狐抖了抖身子,急忙跟在她身后。
大黑馬瞧著挺好奇,也走出了屋門。
外邊,風雪很大。
一人一狐一馬,循著曹朝陽的腳印,慢慢往西邊走著。
“砰!”
“砰!”
剛走到小溪邊,朱琳就聽白樺林里,傳來了砍木頭的聲音。
包裹了一下圍巾,她往前走了幾步,接著大喊道:“曹朝陽?曹朝陽同志?”
“你怎么過來了?”
曹朝陽瞧見她,吃了一驚。
連忙跑上前,他伸手遮擋著雪花,大聲道:“風雪太大了,朱琳同志,你快回去,我一會就能弄好。”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和你一塊干吧,還快一些。”
朱琳搖了搖頭,說什么都不回去。
走到木頭前,她伸手就收拾起了曹朝陽砍斷的樹枝。
曹朝陽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快步走上前,他拿起鐵鏟,連忙刨著地上的雪。
這雪層下邊,是他之前在白樺林里,用木頭搭起來的窩棚,現在有木屋了,他也用不著了,便想著拽出來燒火算了。
兩人一塊干著,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旁邊,大黑馬打了個響鼻,還有些無聊。
走到白樺樹前,它張開馬嘴,啃了一口樹皮。
嚼了幾口,感覺味道不錯,它撕扯著啃食起來。
“嗷嗚~”
小藏狐就沒大黑馬那么輕松了。
它腿本來就短,厚厚的雪層很松軟,讓它每走幾步,就會陷進去身子。
四下望了望,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小藏狐的臉上,還有些迷茫。
這樣的場景之下,它都不知道怎么去捕獵鼠兔。
半晌,天漸漸黑了下來。
曹朝陽和朱琳身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雪花。
用力扯出一根大木頭,他回頭大聲道:“朱琳同志,太冷了,先弄這些吧,咱回去吧,夠今晚上燒的了。”
“成!”
朱琳此時手上凍得都快沒知覺了。
俯身抱起一大捆木頭,她轉身就往回走。
曹朝陽拖著大木頭,叫著小藏狐和大黑馬,跟上了朱琳。
到了小木屋門前,他抖了抖身上的雪,接著急忙推開木門,讓朱琳和小藏狐、大黑馬先進了屋。
往西邊瞧了一眼,也沒見有什么動靜,這大雪天萬籟俱靜,不管是什么野獸,都得避雪,那猞猁看來是不用想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快步走進木屋。
“朝陽同志,好……好冷呀。”
朱琳放下木柴,渾身都有些發抖。
她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快凍麻木了。
太陽一落山,祁連大草原上就冷的厲害,特別今天又下了一白天雪,氣溫就更低了,實在冷得厲害。
曹朝陽見狀,急忙往火堆里,鏟進去了幾鏟子云杉塔,接著摸了摸朱琳的雙手。
“嘶,好涼啊。”
“朱琳同志,你怎么不早跟我說啊?這會凍傷了的。”
曹朝陽急了。
他連忙掀開胸前的衣服,攥著朱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緊緊抱住。
她的手實在冰涼的厲害,曹朝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對面,朱琳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