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
回曹家洼的路上,曹朝陽騎著大黑馬,小聲哼唱著,心情很是不錯。
不過一想到北京之行,他這心里又有些忐忑。
都要寫結婚申請書了,他都還沒見過朱琳的父母呢,這能給自己好臉色看就怪了。
想著想著,他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后邊,郭大爺感覺莫名其妙的。
他回頭帶著探尋的眼神,看向許行。
許行面帶笑意的搖了搖頭。
剛才那場景,都把他震驚到了,還別說,朝陽同志真是有才華,連那么有詩意的話都能想出來。
“郭大爺,許行同志,前邊那個小村子,就是我們大隊了。”
“等待會回去了,咱好好喝點,你們休息兩天,再回去也不急。”
曹朝陽有些按耐不住。
攥著韁繩,他用力抖了抖,大喝一聲,“駕!”
“唏律律~”
大黑馬仰頭嘶鳴,奔著曹家洼就去了。
下午三點多,陽光已經沒那么濃烈了。
村口,一幫老少爺們,正依靠著土墻,曬著太陽。
忙了一年,他們也就這個時候能閑下來。
眾人揣著手,個個都昏昏欲睡。
“聽說那公社里,要計劃著修什么水庫,這么冷的天,那干著活可真受罪。”
“我也聽說了,大隊長講了,要是真修,咱隊里的人也要上。”
……
“嘿,聽說那徐大家與玉芬嫂子家又出事了,有只黃鼠狼一直在他們家里鬧騰呢。”
“咦?那徐大不是被黃鼠狼咬了一口嗎?差點沒發燒燒死,還是那只黃鼠狼吧?這東西可真邪乎啊。”
……
社員們說著八卦,漸漸來了精神。
人群里,徐二流子也在。
他戴著一頂破帽子,手里還拿著一塊肉干,時不時的就咂摸上幾口,看得附近幾人,很是眼熱。
過幾天才到臘月,隊里殺年豬,還得等些日子呢,想吃肉現在可沒有。
這狗日的跟著曹朝陽,倒是占了大便宜。
“對了,徐二,那朝陽走了得有大半個月了吧?應該也快回來了。”
“走了二十四天了,我都記著日子呢。”
徐二流子又咂摸了一口肉干。
微微瞇著眼睛,他往遠處望了望。
“嗯?”
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急忙又揉了揉眼睛。
“那是朝陽?”
“朝陽回來了?!”
徐二流子噌的站了起來。
附近的社員們,聽到他的話,也紛紛往遠處望了過去。
眾人只見一個熟悉的人,騎著高頭大馬,飛奔而來。
“嘿!那還真是朝陽!”
“哎呦,瞧他騎的那馬,可真是好牲口啊。”
“駕!”
“駕!”
“吁~”
曹朝陽拽緊韁繩。
大黑馬高高抬起前腿,嘶鳴了一聲。
瞧著正在曬著太陽的社員們,他笑著打起了招呼,“馬叔、富貴叔、大勇叔,都在這曬太陽呢。”
“朝陽回來了。”
“朝陽,這次又打了些什么回來?”
“也沒打著什么東西。”
社員們可不信。
眾人伸著脖子,好奇的往他身后望著。
曹朝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徐二流子也在,他招了招手,將人叫到了身前。
“朝陽,你這馬可真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