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就你這窩囊勁,就是來個逃荒的人,也瞧不上你。”
“朝陽,不是我不洗,這天多冷啊,我就這一身衣服,洗了都沒得換?!?
徐二流子低頭瞧了瞧身上,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這身棉襖還穿了十多年了,上邊打滿了補丁,他都舍不得去洗了,萬一搓破了就壞了。
“你說的倒也是。”
曹朝陽搖頭嘆了口氣。
仔細打量了一下徐二流子,他好奇道:“你今年在隊里分了多少錢?好歹也買塊布,做件新衣服穿。”
“分了不到五十塊錢。”
徐二流子訕訕不已。
隊里的壯勞力里,他算是分錢最少的人了,連一些婦女同志都分的比他多。
像是玉芬嫂子,一年下來也分了七十多塊錢呢。
不過她家還欠著隊里的饑荒,分到手里的沒多少。
“五十……”
曹朝陽有些無語。
這徐二流子別說養家了,能養活自己就挺不容易了。
“算了,等下午回來了,你去我那拿張巖羊皮子,讓人做件羊皮襖,好歹也能換洗著穿穿,羊皮襖也能暖和些?!?
“真的?”
徐二流子眼睛一亮,立馬興奮了起來。
羊皮襖啊,他早就羨慕了。
“我還能騙你不成?”
曹朝陽懶得再說,他推著自行車,轉身就往隊部走。
徐二流子見狀,嘿嘿一笑,急忙跟了上去。
“朝陽,許行同志走了?”
“一早就走了,誰跟你似的,睡到大中午的,你說說,這逃荒來的,怎么能瞧中你?”
曹朝陽一路吐槽著,就到了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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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徐二流子在門口等著,他去隊部的后院,找老楊借了一輛大板車。
推到外邊,他抬著板車的車把,拴上繩子,系到自行車后座上。
讓徐二流子坐在后邊,幫忙扶著點。
他騎著自行車,載著人,拉著板車,就往公社里去了。
……
村口。
張虎山望著自行車上的兩人遠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老六,你真沒看錯?”
“應該……應該沒看錯?!?
徐老六猶豫著,也有些不敢確定。
主要是這事,真是太稀奇了。
“這不能馬虎!”
張虎山臉色有些難看。
他往遠處望了望,隨即拉著徐老六,就走進村子里。
很快,兩人就到了曹朝陽家的院門前。
張虎山四下看了看。
大冬天的,陰冷的胡同里也沒人,張虎山朝徐老六示意了一下,讓他扒著墻頭,再往院里瞧瞧,確認一下。
唔……
徐老六有些不樂意。
他可是隊里的小隊長,扒人墻頭的事,實在不好看。
這曹朝陽家的院墻又高,他真不想上去。
“老六,快點,讓你瞧一眼,又不是偷東西!”
張虎山不耐煩的催促著。
徐老六實在沒辦法,只能伸手跳起,扒向墻頭。
一個沒注意,他用力一抓,只覺得手心傳來劇痛,眼瞧著鮮血噴了出來。
“哎呦,娘啊,墻頭上有……有玻璃碎片,這狗日的曹朝陽,還藏著插的,疼……疼死我了?!?
徐老六臉上直冒冷汗,他急忙捂住傷口。
“你也不小心點,趕緊閉上嘴?!?
張虎山急忙左右看了看。
見沒人出來,他不死心的搬過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