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隊里還真要重選大隊長啊?!?
“當然了,沒聽說曹會計說嘛,要去公社匯報,明兒就要重選大隊長?!?
“那咱們選誰?我感覺曹會計就挺好?!?
“不知道朝陽選不選……”
……
大隊部里,曹會計到公社匯報去了,臺上只剩下了張虎山。
聽著下邊社員們的討論聲,他又氣又急。
今兒這個大會,他真是不應該開!自己可真是做錯了!
眼瞧下邊的討論越來越激烈,他抬手直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臺下,社員們一怔,討論聲頓時小了起來。
“我張虎山干了十多年的大隊長,每次開荒、每次下地,我都是帶頭干!我張虎山對得起曹家洼,也對得起你們!”
“這些年,我為了曹家洼,更是受了不少的傷,我張虎山對曹家洼問心無愧!”
張虎山說著,立馬扒開褲腿,露出了小腿上的傷疤。
社員們看著,心里起了波瀾。
確實,每次開荒種地,張虎山都是帶頭干。
每次出的工,他都不比別人少,要不然大家伙也不會選他當大隊長。
可……
曹朝陽瞧著臺上的張虎山,微微搖了搖頭。
這個老不要臉的,這是眼瞧干不成了,就開始擺功勞、晾傷疤、開始博同情了。
往前走了兩步,他大聲道:“大隊長,今年我們大隊,一個壯勞力,分了七十多塊錢,隔壁的羅張大隊,人家一個壯勞力,分了小兩百!”
曹朝陽說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可臺下的眾人,卻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張虎山:“……”
深吸了一口氣,他又解開棉襖的扣子,露出了肩膀。
“當年公社要挖河,蓋水庫,我主動帶隊,沖在第一線,哪怕是肩膀磨出血了,我依舊咬牙堅持,帶病趕工,完事之后,我被公社里評為勞動模范!”
張虎山挺起胸膛,滿滿的榮耀。
這還是十多年前的事,因此他才被大家伙選上了大隊長,這一干就是幾十年。
“今年我們大隊,一個壯勞力,分了七十多塊錢,隔壁的羅張大隊,人家一個壯勞力,分了小兩百!”
臺下,曹朝陽還是那句話。
張虎山:“……”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看著曹朝陽,咬牙切齒,恨不得活撕了這人。
雙手氣的發抖,他繼續道:“65年,我被縣里評為學大寨先進個人,咱們曹家洼大隊,更是被縣里評為學大寨先進集體。”要
“不是我張虎山,咱們大隊能有這個榮譽?!”
臺下,曹朝陽搖了搖頭,繼續重復道:“今年我們大隊,一個壯勞力,分了七十多塊錢,隔壁的羅張大隊,人家一個壯勞力,分了小兩百!”
“曹朝陽!??!”
張虎山一聲暴喝,實在忍不下去。
噌的跳下臺子,他快步走到曹朝陽身前,黑著臉道:“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羅張大隊有磚窯,咱隊里有什么?!”
“人家分的錢多,這能怪我嗎?能怪我嗎?!”
曹朝陽認真的想了想,接著點了點頭:“大隊長,這事還真跟您有關系?!?
“你……你……”
張虎山看著他,直接抬起了胳膊,就要打下去。
對面,曹朝陽也不帶怕的,他可早就想揍這老登一頓了。
兩人拉開架勢,眼瞧著就要動手了。
旁邊,張寶亮見狀,頓時急了。
他快步跑過來,擋在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