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柜說已經談妥,對方要求面談。
魏若來說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面談的。便和沈近真坐在人力轎子上,這時有人拿過來兩個黑頭套,遞給他倆。
馮掌柜說:“規矩如此,望兩位理解。”沈近真抱怨了一句,快速套在自己頭上。魏若來說理解也同樣套上了頭套。
兩人一路被抬著走,根據轎子起伏變化,他們應該是上山。
在山上,看到魏若來和沈近真后,林譙松子彈上膛準備消滅來保護魏若來和沈近真的尾巴。但等了很久并沒有人跟著,便讓大家伺機而動。
到了地方,有人帶著他們進去,并未摘掉頭套。
黃從勻從外間走到陳列車間告訴沈圖南,人到了。
沈圖南走到外間,看著魏若來和沈近真帶著頭套站著,頓了一下腳步,來到沈近真面前,看著自己的妹妹,示意手下把頭套取下來。
摘下頭套,魏若來下意識的低頭,隨后看向對面的人,微怔,果然是沈圖南,他沒猜錯。因為他早已猜到,此時不過是驗證,所以面色淡定,率先開口說:“先生。”
而一旁的沈近真在頭套被摘下的一瞬,先閉眼適應環境,才睜眼看向對面的人,在看清時,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緩緩叫出了聲,“哥”。
沈圖南不忍看到近真如此表情,轉頭看向魏若來,就像看見多年未見的老友,張口問道:“你好像不怎么驚訝?”
魏若來淡定回應:“從那些手段上來看,我猜應該就是你。”
沈圖南欣慰地點了一下頭,隨后就和老友打招呼一般,“好久不見。”
魏若來回應道:“好久不見,先生。”
沈圖南看著沈近真通紅含淚的雙眼,滿眼心疼,但只得沉下心思,本想擠出一個微笑,但失敗了,緩緩說道:“好久不見,近真。”
沈近真沖到沈圖南面前,發泄似的推搡著沈圖南,沈圖南任由沈近真出氣,被推搡的站不穩身形。
魏若來也只能旁觀,因為他太能理解近真的心情,親人失而復得,震驚,憤怒,恨對方明明活著卻不告知自己,還要說自己死了。那種心情只有要宣泄出來才能得到緩解。
黃從勻連忙制止,“小姐,小姐。”
沈近真憤怒地喊著,全然不顧一旁還有很多人看著,任憑哭腔喊出:“你竟然騙我,你不知道我很難過嗎?”
沈圖南看著痛苦不已的沈近真,不知該說什么,沈近真流淚說到:“我每天都睡不著覺,我每晚都夢到你。你居然這樣對我。”沈近真委屈的說道。
看到妹妹如此傷心,沈圖南連連說:“對不起,哥沒想騙你,但是沒辦法。”看著流淚不已的妹妹,沈圖南吩咐道:“從勻。”往外點了下頭。
黃從勻立馬明白沈圖南的意思,是讓人都到門外去,忙向前走了一步,低聲說:“先生,不妥吧!”
沈圖南一直看著沈近真,說:“沒什么不妥。”
黃從勻看著魏若來,還是聽從了先生的命令揮手將人帶了出去。
沈圖南看著人都出去了,此刻沈近真流著淚倔強的看著他,他的表情柔軟下來,似乎是拿眼前的妹妹沒有辦法,伸出手想要撫摸近真的臉頰,替她擦干淚水,被沈近真一掌拍開,隨即沈近真將頭扭到一邊去。
追風者:山花爛漫笑春風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