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鎢絲廠里,沈近真發現了林譙松說的炸彈,確實復雜,并且威力巨大,最重要的是要想拆就很難不觸碰到引線,這個位置太刁鉆了,林譙松的作戰經驗讓他放置的炸彈并不好處理。其他炸彈都拆卸完畢,就剩這一個了。
沈近真先吩咐讓其他人趕緊疏散。自己則觀察著炸彈的具體情況,思索著,額頭已有密密的汗了。
不拆除引爆威力太大,難免會傷及無辜,而且動靜不小會造成恐慌。
放著不處理隱患無窮,所以目前看來只能拆除。
魏若來已經趕到現場,他看著沈近真的專注程度不敢打擾。
雷鳴隨后也趕到了,作為主要領導他必須在場。“近真,如何?”雷鳴問道。
“雷科長,這個炸彈威力巨大,一旦爆炸波及面不小,讓周圍的村民先撤離。因為我不確定實際的炸藥量 。我和這兩名技術人員來想辦法拆除。”沈近真冷靜的說。
跟沈近真一起排查的還有兩個技術骨干。
魏若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子里只有威力巨大,撤離,這些字眼,他明白情況很嚴重。
沈近真看向魏若來:“若來,協助雷科長撤離村民,快去。”
雷鳴命令魏若來,協助自己撤離村民。魏若來只能離開。魏若來知道沈近真早就對他說過為了這一理想奉獻一切,乃至生命。他自然尊重,可是心情沉重。
沈近真畫了炸彈的位置圖,平面圖,和內部可能的構造圖,試了好幾次模擬拆彈,都失敗了。若由人來引爆,那引爆的人怎么都跑不掉。情況焦灼,顧慮重重。
另一邊,文彪逃跑了,原來剛才文彪看見自己人被繳械的繳械,死的死,他偷偷藏了把刀,割斷了繩索翻后窗跑了出來,由于林譙松那邊看守嚴密,他無計可施。
而他的其他弟兄因為他的逃跑鬧出了動靜,沒跑成。文彪慌不擇路,和逃出來找林譙松的宋美娟撞上,他計上心來,準備劫持宋美娟交換林譙松。
但他也擔心一個宋美娟也許籌碼不夠,就決定把宋美娟帶到鎢絲廠,他知道那有一顆炸彈是林譙松特意安排的,沒那么好拆,他可以以引爆炸彈威脅共黨就范,就可以讓他和林譙松離開,在文彪心里,林譙松不只是隊長,更是他的大哥,親大哥,不僅對自己有知遇之恩還拿自己當親兄弟,他愿意豁出性命去救林譙松。所以他拿著刀抵著宋美娟來到鎢絲廠。
他看見了沈近真和其他人在研究如何拆炸彈,就大聲說:“都別動,把林譙松放了,否則大家一起死。”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沈近真并沒有被威脅,她低聲吩咐那兩名技術人員去找雷鳴匯報情況,因為雷鳴在疏散村民,想來并不好找,自己留下設法周旋,畢竟她還有槍法傍身。
“我已經讓人去協商了,你別沖動,冷靜。”沈近真看著文彪,冷靜的說。
沈近真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思路清晰,曾經擔任鋤奸任務的她深諳此道。
“沈近真,我知道你槍法好。我只有一個要求,拿宋美娟換我哥。否則我就引爆炸彈。”文彪整個人都縮在宋美娟身后,確實不好找角度。
“我說了,我在協商,你得讓我把人先找到再談其他吧!”沈近真繼續拖延時間,找角度射擊。
“你別耍花招。趕緊放人。”此時,宋美娟嚇得哭出聲來,渾身顫抖。
“哭什么哭,隊長對你那么好,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偷偷跑到共區來,果真舞女都靠不住。”文彪厭惡的說。
“我,我沒跑,是有人把我送過來的,說,說我哥找我。”宋美娟哭著說。
“沈近真,是不是你們的人?”文彪問。
“我們的人怎么會知道林隊長出行帶什么人?”沈近真確實不明內情,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