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她,若來最需要她的時候,她掉隊了。這個認(rèn)知深深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她已經(jīng)錯過太多了,后面的路她要回歸隊伍,一起和同志們走下去,直到終點。
“沈先生,沈小姐的身體還需要一個月才能完全康復(fù)。在此期間,還是希望你可以勸勸她,畢竟這條路上的艱難險阻不可預(yù)知,還是讓她安心在香港生活。”陳昊文看見沈圖南從病房出來,上前說道。
“近真的秉性我很了解,勸是勸不住,若來也在那條路上,她的信仰也在那條路上,她非去不可。”沈圖南理解沈近真的堅持,他其實不想阻攔,只是擔(dān)心妹妹安危。因為如果不讓近真去,她會痛苦一輩子。
“我以為你會極力阻止她的。”陳昊文有些驚詫。
“我不會,這是她的人生,我不能干涉。她有她非做不可的事。”沈圖南輕輕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醫(yī)院。
接下來的日子,沈圖南一有空就會去陪伴沈近真,和她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兩個人完全沒有大人樣,沈圖南任由沈近真做她喜歡做的事。在這樣的歲月里,這樣的機(jī)會太少了。
蘇辭書和小魚兒也在約定的日子里到達(dá)了香港。一家人又短暫的聚在了一起。當(dāng)蘇辭書聽到沈近真執(zhí)意要回歸共產(chǎn)黨,尋找自己的組織,她和沈圖南一樣表示支持,蘇辭書明白這和她毅然決然回國一樣,都是對愛,對正確事物的堅持。
“小姑,你要去找小姑父嗎?”小魚兒長高了點,比之前更乖巧可愛了。
“是,小姑很想他。想得小姑的心口都痛。下次你見小姑父把這句話告訴他好不好。”沈近真抱著小魚兒說。
“小姑,我知道了,就像之前小姑父來咱們家那樣。”小魚兒很聰明一點就通。
沈近真回憶著和魏若來的相知到相許。她恨不得化身飛鳥飛到他身邊去。
現(xiàn)在沈圖南目前生活趨于安穩(wěn),沒什么需要沈近真操心的。這些日子能夠時常見到哥哥一家,她已經(jīng)萬分知足了,很珍惜的過著每一天,感覺這些日子就像偷來的。她的身體也在逐漸復(fù)原。
終于,還是到了離別的日子。
“近真,哥等你的好消息,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若來。”沈圖南和自己的妹妹告別,他走之后,半個月內(nèi)沈近真就會出發(fā)去尋找組織。
“近真,嫂子在家等著你和若來。”蘇辭書抱了抱沈近真。
“小姑,你和小姑父早點回來。”小魚兒踮著腳尖,趴在沈近真耳邊說。
沈近真將沈圖南一家送到回上海的客輪上,看著船在海上漸行漸遠(yuǎn),雖然不知道這一別,何時再見,可一家人的心永遠(yuǎn)相連。
追風(fēng)者:山花爛漫笑春風(fēng)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