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公館里,小魚兒就像一只快樂的小鳥,飛來飛去。
“小姑,你是不是和小姑父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小魚兒一刻不停的問著沈近真各種問題。
“不走了,一直陪著小魚兒好不好?”沈近真拉著小魚兒軟軟的小手說。
聽到沈近真這么說,小魚兒跳下沙發跑到魏若來面前,“小姑父,小姑說你們不走了,是真的嗎?”
“不走了,小魚兒。”魏若來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小魚兒說。
“啊,太好啦!”小魚兒在客廳高興的轉圈。
“小魚兒,為什么小姑已經回答你了,你還要問小姑父呀?”沈近真有些疑惑的問。
“那是因為只有小姑父不走,小姑才不會走。”大人們聽到小魚兒說的話,都笑出了聲,果然小孩子的話最真實。
“小姑當年走,就是因為小姑父離開了。我聽媽媽說江西是小姑父的老家,小姑去的就是江西,去找小姑父啦。”小魚兒又接著說,小孩子的思維也最單純。
沈近真笑了笑,但是隨后就輕輕的嘆了口氣。
蘇辭書摟著沈近真的肩,抱了抱她,“近真,會好的。”
過了一會兒,保姆張媽過來說:“先生,太太,可以開飯了。”
眾人都來到餐桌前,沈圖南特意擺了張圓桌。這樣大家可以離得近些,圍坐在一起。
沈近真看到餐桌上擺的,都是她愛吃的菜,知道是哥哥,嫂子特意為她準備的。
“若來,從勻,坐。”沈圖南招呼兩人入座。
小魚兒坐在了沈近真和魏若來的中間,“我要和小姑還有小姑父坐。”
“今天是家宴,大家都隨意些。”沈圖南笑著說,一家人很久沒這么開心了。
“小姑父,你多吃點。”小魚兒也學著沈圖南的樣子招呼魏若來。
“還是我們小魚兒厲害,一早就知道誰是小姑父了。”蘇辭書笑著說。
魏若來想到之前除夕夜來沈公館吃年夜飯的場景,開心的笑起來。
“小姑父,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喜歡小姑了?”小魚兒冷不丁的問。
魏若來想了想,“比那個時間還要早,早在我第一次在沈公館見到你小姑彈琴。”
沈近真沒想到魏若來會真的回答小魚兒,一時羞紅了臉。
“近真,當時上海黃包車夫暴動,是若來提醒我要去接你,當時你不知道央行的工作有多忙。他還有心思惦著你。”沈圖南想到了魏若來一臉著急來找自己的場景。
沈近真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哥哥擔心自己,才讓若來去接自己的,原來是若來。
“原來小姑父早就喜歡小姑了。”小魚兒特意在“早”字拉了長音。
“你父女倆又來,是不是?”沈近真裝作生氣,心里卻甜甜的。
“近真,若來,哥和嫂子沒能去參加你們婚禮,沒有把你親手交給若來,今天哥敬你一杯,祝你和若來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沈圖南每想到此,都深感遺憾。
“來,從勻,小魚兒,我們和圖南一起敬近真,若來,祝他們永遠幸福。”蘇辭書深切的體會著丈夫的心情,她又何嘗不是。
喝了酒后,“小姑,小姑父,你們還要喝交杯酒呢!”小魚兒再次語出驚人。
“交杯,交杯。”黃從勻跟著起哄。
沈圖南和蘇辭書相視一笑,“他小姑,小姑父,喝一個吧!”沈圖南笑著說。
“近真,來。”魏若來把酒杯遞給沈近真,兩人雙臂交纏,喝了交杯酒。
“近真,我愛你。余生只愿與你攜手共度。”喝完后,魏若來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
沈近真睫毛微顫,雙頰緋紅。
這份深沉而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