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來打開書房的門,看到氣喘吁吁的牛春苗。
“春苗,怎么了?”魏若來忙問道。
“老孔說,陳昊文,陳昊文他出事了。你和近真姐快去聯(lián)絡(luò)點。”牛春苗平穩(wěn)了呼吸,一口氣說完。
魏若來和沈近真看到樓下的孔令崢,孔令崢此刻表情非常著急,三人沒有多言,立刻向聯(lián)絡(luò)點趕去。
“陳昊文被日本人抓了?”沈近真聽到后有些擔心。
“日偽政府高級官員被刺殺,日本人認為是陳昊文所在的警備司令部的失職,治安混亂造成的,上面的人讓他當替罪羊,日本人把他帶走了。”顧新把陳昊文被抓的詳情告訴沈近真和魏若來。
“需要營救嗎?我去。”沈近真知道落入日本人手里會是什么下場,更何況陳昊文是被抓去泄憤的。
“不,現(xiàn)在還不能輕舉妄動,陳昊文身份特殊,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陳明啟部。至于怎么救,商議后再做決定。”顧新說。
魏若來知道此事的嚴重性,雖然陳昊文共產(chǎn)黨的身份沒有暴露,可是日軍不會輕易放過他,甚至有被殺的可能。
幾天后,陳昊文被放出來了,此時他有一個新的身份,他加入了軍統(tǒng)。看來國民黨高層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有人從日軍手里保住了陳昊文。
可陳昊文依舊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有無數(shù)傷痕。
自此,陳昊文雙面間諜的身份已經(jīng)確立。
組織里除了顧新和陳昊文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加入軍統(tǒng)。
“昊文,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老爺給您擇了門親事。過幾天,人就會來上海。”許和告知了陳昊文關(guān)于陳明啟的安排。
許和早就加入軍統(tǒng),由于機智聰慧,驍勇善戰(zhàn),被戴先生器重,在戴先生身邊效力。
“我不打算娶親,大哥,二哥都已經(jīng)成家。我成不成家意義不大。”陳昊文對此毫無興趣。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昊文你不會因為沈小姐吧,何苦呢?”許和自是明白陳昊文的心思。
陳昊文沒有回答,他也不想回答,他確實除了沈近真很難對其他人產(chǎn)生情感,但最主要的是他現(xiàn)在無心于此,國家尚在危亡之中,對于陳昊文而言,除了此事,個人之事皆可犧牲。他從小最喜歡的將軍就是西漢的霍去病,雖然霍去病一生短暫,卻都在與匈奴拼殺,為國征戰(zhàn),戎馬一生,豈不快哉。
陳昊文當機立斷,打電話給對方拒絕了這門婚事,陳明啟因此大發(fā)雷霆,只是遠隔千山萬水,陳昊文對此不置可否。
陳昊文深知加入軍統(tǒng),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這樣的身份還是不要禍及人家姑娘了,孑然一身,反而是好事。
“昊文,你是故意的?”顧新看著陳昊文驚訝的說。
“是,當時他們并沒有想交出我,可是加入軍統(tǒng),我得有投名狀,既然是組織的安排,我自然要考慮周全,來個順理成章。”陳昊文解釋了自己的用意。
“當時近真同志還說你不適合潛伏,我倒覺得你是不二人選。依我看,你和若來同志是一類人,都很冷靜睿智。”顧新看人很準。
“她并不了解我,一個心思全在別人身上的人,對我的判斷有失偏頗也正常。她只知道我喜歡上戰(zhàn)場,卻不知道我想成為軍事家,一個軍事家怎么可能有勇無謀呢?”
陳昊文想,縱使像,他和魏若來也截然不同。沈近真認為他的沖動,是因為熱血難涼。她的理解從未走心,又怎么能算得上理解呢?
陳昊文搖搖頭,既然沒有結(jié)果,何苦計較這些呢?
追風者:山花爛漫笑春風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