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從勻自從上次事件后,似乎有意疏遠謝芷瑤,不過也沒有和慕悅凡有新的發展,還是不溫不火的狀態。
時間也邁著它穩健的步伐來到五月,鳥鳴聲越發的清脆,樹葉也變得青翠欲滴,白晝漸漸長起來。
魏若來步履匆匆的來到央行,央行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日本將偽華興銀行的總部設在上海,發行了‘華興券’,他們打算用此券來進一步掠奪我們的資源和財富。大家必須團結一致,呼吁民眾和商家抵制使用此券。”沈圖南義憤填膺的說。
其他幾名理事也堅決支持,這是對國民政府貨幣體系的動搖,是對金融根基的動搖,若任由其發展,不加節制,后果將不堪設想。
其實早在戰爭初期,日本就打算通過金融戰來摧垮國民政府的經濟體系,當時財政部制定了一系列政策予以回擊,起到一定成效。
目前金融戰愈演愈烈,上海的金融界和商界紛紛加入抵制的行列。
沈圖南和幾位央行理事在會上做著動員,讓銀行各級負責人積極的出謀劃策,制定應對策略。
“長風,目前我們和日本的金融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戰爭造成資源的奇缺,日本摧毀了我們的工廠,控制我們的工業產值,打仗本質上就是打錢,這次日本發行‘華興券’就和之前發行的軍用券一樣,都是為進一步掠奪擴張做準備,我們必須展開阻擊,保衛金融山河。”沈圖南想著當下危難的經濟局勢,語重心長的說。
“先生,無論如何,我們已經身在局中,這一仗避無可避,我們只能迎頭痛擊。”魏若來沒有絲毫慌張,他已經有了承接風雨的準備。
“長風,我們必須盡快制定出計劃,應對日本下一步的經濟擴張。”沈圖南堅定的說。
師徒兩人在面對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選擇始終是一致的,那就是一切以國民利益為重。
沈近真也看到報紙上關于日本發行“華興券”的報道,心中憤憤難平。
每當沈近真看著上海民眾拿著良民證讓日軍檢查的時候,她就覺得心無比疼痛,我們在自己的國土上居然要受到如此的侮辱。
日本如今又開始從經濟上加強了侵華的力度,在上海使用他們的空頭支票換取我們的物資和金錢,沈近真怒火中燒。
她很多時候都渴望可以在戰場上痛擊日本侵略者,因為她一定做到槍槍致命,刀刀見血。
現在的生活對于沈近真而言,她總是不能暢快淋漓,總是在隱忍,在經歷內心掙扎后,也只能寄希望于厚積薄發,因為自身實力弱小,只有等待時機才能給敵人致命一擊。她每天都在心里對自己說:“等等,再等等。”
沈近真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快意恩仇,她得學會蟄伏,學會冷靜,學會觀察,學會等待,學會將恨意埋在心里然后云淡風輕。但她知道現在所要忍耐的一切都是為了日后更好的打擊敵人。
所以當沈圖南和魏若來在飯桌上直言不諱,各抒己見的時候,沈近真難得的沉默了。
沈圖南和魏若來都深感好奇,看著沈近真。
“怎么了?我不懂金融,插不上話,剛好聽你們講,我學習學習。”沈近真笑著說。
吃完飯,沈近真來到沈圖南的書房拿了一本基礎的經濟學的書回房看了起來。
魏若來雖然看到沈近真如此安靜的看書,但魏若來知道沈近真心不在此。
“若來,你給我講講吧!我有些看不進去。”果然,沈近真看見魏若來就不愿再自己看。
魏若來從背后抱著沈近真,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然后用臉貼著沈近真臉頰,拿著書給沈近真講起來。
“若來,我們還是去書房吧。”沈近真覺得如此親密的姿勢實在不適合學習。